一想起妻子,玉德也不經眼泛淚光,唉聲嘆氣“你媽媽也是膽子小的,一上火嘴就起泡,這么多天沒給你媽發消息,也不知道你媽是怎么過來的。”
玉曇的膽子也小,天黑的時候要于洲牽著他的手過馬路,兩人住在一起那一陣他都是等到于洲回家才肯關燈睡覺,要是于洲住宿舍不回他們住的那個小房子,他就會整晚開著燈。
想到這里,于洲更加坐不住了。
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揉搓起來,他看向玉津琢,問道“你知道玉曇住在哪個房間嗎”
正裹在被子里瑟瑟發抖的玉津琢又是一愣“玉曇不是出國讀書了嗎,這次他也來了嗎”
“不過有他的名額也很正常,雖然他是首富的私生子,但到底也姓玉,反正比我們這些旁支更有資格繼承遺產。”
玉津琢轉頭看向玉德“老爸,你知不知道我們繼承的遺產到底是什么東西啊,都在這兒待了三天了,我連個遺產的影都沒看著,鬼倒是遇見不少。”
一個1米82的男子漢,玉津琢的錚錚鐵骨早已消失不見,在超自然的力量下變得弱不禁風,他淚光閃爍著,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們現在這情況都可以寫成一本懸疑小說了。”
一旁的玉德沒有說話,他眉頭緊鎖,忽然對于洲說道“我對你們說的那個玉曇倒是有點印象,聽說他八字特別好,是大富大貴權勢滔天的命格,玉川挺看重這個私生子的。”
玉曇是私生子這件事于洲也知道,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富豪們的道德水平都比較低。
而且首富的私生子不止玉曇一個,光是于洲知道的就有五個。
于洲問道“所以他大二那年出國讀書,這件事是玉川安排的么”
難道首富知道了玉曇是同性戀,所以強制他出國讀書
于洲的思緒有些紛亂,右腦又開始隱隱作痛,忍不住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玉德說道“這件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在那些私生子中,玉曇是特別出色的一個,大家都覺得玉川是把玉曇當成繼承人培養的。”
他有些好奇的看著于洲,“你怎么認識玉曇呢,我兒子和他都不熟。”
一旁的玉津琢有些尷尬的看了于洲一眼,用腳蹬了一下玉德。
于洲表情平靜地說道“我和他談過戀愛。”
玉德干笑幾聲“哈哈,我也不是那種思想老舊的人,我還是很開明的,現在都提倡戀愛自由,男孩子喜歡男孩子也不算什么事”
他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轉頭看了看于洲,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玉津琢說道“所以小洲和玉曇分手后,你們倆現在在一塊兒了”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就連全身發抖的玉津琢都被他老爸這清奇的腦回路給驚呆了。
于洲欲言又止,正要開口解釋,坐在床尾的玉德突然哎喲一聲,整個人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掀飛,直接來個了五體投地,像個沉重的水泥袋子似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巨響后,玉德躺在地上哀嚎,于洲趕緊走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玉德捂著屁股,身體抖得像風中飄搖的落葉“剛剛我的屁股被人踹了一腳。”
他欲哭無淚地抓緊了于洲的手“我這一輩子小錯不斷大,但我真沒干過喪盡天良道德敗壞的事兒啊,也就是在經商上耍點小聰明。”
“哪個商人不在經商上耍點小聰明呢,我慈善也沒少做啊,我還在山區蓋了一座希望小學,還給山區小女孩衛生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