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和翟曇靜靜的坐在樹上,翟曇又折了一根花枝放在手中把玩,他的動作多少有些漫不經心,頭頂上的一對雪白狐貍耳朵更是高高豎起,聽著天字1號房里頭傳來的動靜。
淫聲浪語,不絕于耳。
于洲雖然正襟危坐,但耳根已經微微泛紅。
他見翟曇的狐貍耳朵總是轉向天字1號房那邊,只好伸出手摁住了翟曇的狐貍耳朵,低聲說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翟曇的嘴唇貼在于洲耳邊小聲說道“你看見那個魔修的大腿了嗎,我那個的時候全身也是粉粉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幽怨,一條狐貍尾巴又從袍子底下鉆了出來,毛茸茸的尾巴尖輕輕蹭著于洲的手指。
翟曇貼在于洲耳邊輕聲細語“我的大腿根特別嫩,比剛做出的豆腐還要嫩,而且口感特別好,你真的不想咬一下嗎”
于洲淡淡說道“咬了又如何,我修無情道,不舉。”
翟曇“”
眼看著翟曇就要生氣,于洲拎起手里的燒雞,說道“你的大腿根嫩不嫩我不知道,但是這燒雞的雞腿看起來倒是細嫩多汁,再放下去就要涼了,這雞腿我們一人一只,一邊吃雞一邊賞花吧。”
兩人坐在樹上吃完了整只燒雞,吃完燒雞又吃完了炸雞,吃完了燒雞又喝光了歸元啤酒。
翟曇打了一個飽嗝,耳朵又豎了起來,很激動的懟了一下于洲的肩膀“你聽你聽,那個魔修正哭著說不要”
于洲“”
于洲無奈嘆氣,掐了個法訣洗凈雙手,再次捂住了翟曇的狐貍耳朵。
毛茸茸的狐貍耳朵在于洲掌心下一陣抖動,翟曇很不滿地嚷嚷著“你捂著我耳朵,我也能聽見,那個魔修現在正哭著罵你四師兄”
于洲有些擔憂“可是責怪我四師兄冒犯了他,這魔修心狠手辣,若是對我四師兄”
話還沒說完,就聽翟曇繼續說道“那個魔修正在罵你師兄腦子有病,他說不要你四師兄就不給,不知道床上說不要就是繼續要的意思嗎,還說怪不得你四師兄都快200歲了還是處男,活該單身200年。”
于洲無可奈何,只好把翟曇的兩只狐貍耳朵捂得更緊了一些。
翟曇的修為十分高深,合體期修士設置的屏障對他來說恍若無物。
他要是想聽,這是誰也攔不住的。
這一聽,就從中午聽到了晚上。
月上中天,月光如水灑滿庭院,于洲皺了皺眉頭。
翟曇坐在一旁無聊的甩著尾巴,“我們總不能這樣一直等下去吧,你四師兄和那個魔修芙蓉帳暖度,我卻要和你坐在樹上吹冷風,你什么時候能爭氣一點,也讓我哭著說不要。”
于洲不知為何突然有些偏頭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又捏了捏山根。
正在此時,天字1號房緊閉的窗子突然被人撐開,四師兄撐著窗子跳了出來。
四師兄已經換下了那身打著好幾塊布丁的弟子服,穿著一身繡著魔紋的黑色衣衫,身上還帶著剛剛沐浴后的皂香。
他掐了個法決飛上樹,一臉羞愧地坐在于洲旁邊,幾番欲言又止后,他終于把眼睛狠狠一閉,把前因后果同于洲說了一遍。
“原來是那魔修前輩中了毒,是我不好,害得四師兄未能及時吐出毒血。”
于洲一臉歉意地同四師兄道歉,四師兄也抬手捏了捏眉心,臉上露出一個苦笑“這哪里能怪你,師尊以及眾位師兄師弟都還好吧”
于洲說道“都還好,只是五師兄最近有些心神不寧,六師兄陪著他,兩人已經搬到師尊的洞府了。”
四師兄松了口氣“那就好,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你記得傳信給你五師兄,告誡他無事不得離開師尊的洞府。”
“那小七和小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