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做好,兩人坐在餐桌上吃完晚餐,于洲收拾碗筷去廚房刷碗,蕭曇去洗手間洗澡。
把碗筷的泡沫依次沖洗干凈,于洲擦干凈手上的水走出廚房來到客廳,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個切好的果盤,上面是切成小塊的蜜瓜,一旁還放著一個精致的水果叉。
蕭曇永遠都是這么細心,于洲的朋友方宿還打趣說過,蕭曇簡直是溫潤的最佳模板,當時的于洲聽到朋友這么說,心里還有些哭笑不得。
他叉起了一塊蜜瓜放進嘴里,蜜瓜很甜,他的心中卻充滿了苦澀與不安。
滿懷心事地回到臥室里,剛要抬手關上門,于洲卻突然愣住了。
臥室的大床上,蕭曇脫下了那身白色居家服,穿上了一件黑色蕾絲套裝,黑色的吊帶絲襪的包裹著他骨肉勻稱的雪白大腿,柔軟的黑色短發露出了兩個漆黑的貓耳朵。
他居然還戴了貓耳發箍。
蕭曇是個容易害羞的人,有點像害羞草,被輕輕觸碰一下都要羞澀地蜷縮起葉子。
沒有哪個正常的男人可以抵抗這樣的誘惑,于洲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茶色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幽深暗沉,那是蟄伏的猛虎即將吞噬獵物時露出的眼神。
這次于洲的時間變短了,平常都是兩個半小時左右,現在卻只用了一個小時。
雖然蕭曇也很滿足就是了,可是心里總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想更加被多疼愛一些。
他懶洋洋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倒在于洲的臂彎里安靜地睡著了。
他睡下不久,于洲睜開眼睛下了床,他毫無睡衣,出賣身體賺取精神點這件事一直讓他如鯁在喉。
他滿腹心事地走到陽臺上,月光的照耀下,那株養在陽臺的曇花開的更好來了,花瓣嬌艷欲滴,就連幾個還未綻放的花苞也在這個夜晚中懶洋洋地舒展開了。
都說曇花一現,可是家里的這株曇花卻從來沒有凋謝過。
于洲摸了摸曇花的花朵,柔嫩的花瓣如同愛人的臉頰。
無論心情多么糟糕,生活總要繼續,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作為一個來到上世界謀生的人類,不能被這一些莫名其妙的負面情緒壓垮。
畢竟,他不是以前那個單身漢,而是一個拖家帶口需要養老婆的人。
斗獸場做一休一,休息了一天后又是于洲上場的日子了。
每一處都刻在記憶里的斗獸場,似乎被刻在基因中的熟悉血腥味。
囚禁著猛獸的籠子從天空上緩緩垂落而下,巨大的黑色籠子里,一只目光兇猛的黑色大鳥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對上這只黑色大鳥的目光,于洲心中不禁一沉。
他這次的對手明明是一只變異野豬,是誰調換了野獸
角斗士對付的猛獸越是厲害,拿到的薪酬也就越豐厚。
為了避免角斗士當場死亡拿不到錢,這種危險系數非常高的斗獸比賽都是提前支付薪酬。
如果于洲要決斗的野獸是這種長著翅膀的黑色大鳥,那應該是另外的價錢。
也許是角斗士買通了斗獸場的工作人員,讓他們調換了野獸。
而斗獸比賽一旦開始,是絕對不能中途停止的。
那只關著黑鳥的籠子已經在半空中打開,黑色的大鳥在空中盤旋,一雙赤紅色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地面上的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