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
本體咬咬牙,拖著發軟的手臂撐著浴缸,朝著于洲吻了過去。
蕭曇又在精神世界里高聲咒罵。
一個小時后,本體感覺自己沒了半條命,眼淚順著眼角一直淌,嗓子啞的說不出來話。
身體雖然疲憊不堪,可精神上卻異常饜足。
原來被人全心全意的愛著是這樣美妙的滋味,他這個精神碎片倒挺會挑男人的。
本體嘗到了甜頭,到了他掌控身體的時間門時,上世界生物開始學蕭曇的樣子和于洲撒嬌,,瘋狂又貪婪的掠奪于洲的愛意。
這導致于洲幾乎沒有個人時間門了。
就比如現在,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看一會書,蕭曇就已經像只小貓一樣貼了過來,用鼻尖蹭著于洲的下巴。
伴侶最近變得很是黏人,恨不得變成一個樹袋熊,一天24小時都掛在他身上。
這些倒還好,最令于洲感到招架不住的是蕭曇日益增長的某方面需求,上午要完下午又要,明明腿軟的站不起來,還不知死活地撩撥他。
他的這熱情來的詭異又突然,讓于洲摸不著頭腦。
好在那位上世界的貴族已經遺忘了他,他不用硬著頭皮去赴約,可以成日和蕭曇待在家中,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蕭曇身上。
這一切都在向著一個美好的方向來發展,可是隨著時間門的一天天過去,于洲漸漸發現了蕭曇身上的異常。
起初他只是發現上午的蕭曇和下午的蕭曇有一絲細微的不同。
他開始留意起來,經過很久的觀察后,于洲得出一個令他驚悚的結論蕭曇的身體里闖入了一個別的靈魂。
于洲是一個相當聰明又不動聲色的人,他拿出這輩子最大的耐心和理智,逐漸摸清了兩個靈魂交換的規律。
早晨5點到中午12點是蕭曇,一個小時的午休之后,1點到8點是另一個陌生的靈魂主宰著蕭曇的身體。
經常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斗獸者,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直覺,于洲察覺到那個陌生的靈魂比蕭曇強大太多。
雖然這陌生的靈魂在很努力的隱藏自己,但一頭危險的野獸即使隱藏起自己的獠牙和利爪,還是會警覺的斗獸者嗅出它的危險氣息。
不知道蕭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于洲不知道那個靈魂到底懷揣著什么樣的目的,他害怕那個靈魂傷害蕭曇,只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和諧的假象。
當那個陌生的靈魂掌控了蕭曇的身體時,于洲就會不動聲色地保持距離,要么就孤身一人去斗獸場,找個角落安靜發呆,如此幾次之后,上世界生物開始變得暴躁起來。
“我們應該重新分配時間門了”
蕭曇冷笑“這個時間門可是你定好了,現在又要出爾反爾了么”
“反正我不想換,我對這個時間門安排很滿意”
上世界生物陰沉沉的說道“你當然滿意,你每天早晨都能被于洲喂飽,飽餐一頓后還能美美的睡上一個回籠覺,然后在他懷里慢悠悠的醒來,而我只能度過一個又一個寂寞的夜晚,這不公平。”
本體終究還是太強大,精神碎片根本爭不過他,于是本體和精神碎片就這樣調換了掌控身體的時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