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謙虛地說道“我不如你的情郎博聞強記,只好勤能補拙多背幾遍了。”
提起情郎,曲曇的眼神又變得溫柔似水,面帶驕傲的說道“他過目不忘,再難的書籍看一遍就能背誦下來,再難的天師術法練一遍就能完全掌握,雖然天賦如此出眾,他卻不驕不躁,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天世界的翹楚。”
于洲繼續夸夸夸“他真厲害,怪不得讓你念念不忘。”
背誦完大悲咒,于洲又拿了一篇佛經向曲曇請教。
這篇佛經是古漢字,辨認起來更加艱難,曲曇耐心指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小時之后,坐在池子邊的一人一鬼中間原本隔著一個人的距離,現在卻又貼到了一起。
佛經放在兩人中間,我的頭挨著你的頭,你的肩膀貼著我的肩膀。
從遠處看過去,還以為是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恩愛眷侶。
于洲只要微微一抬眼,就能看到曲曇近在咫尺的臉,就連他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清清楚楚。
雖然這鬼王是個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戀愛腦,但是他實在美貌,就像一株柔柔的曇花。
那些年代久遠的書籍字體很大,一本書的內容其實并不多,一本佛經很快就講完了。
于洲離開曲曇的院子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繼續想著如何揮舞鋤頭。
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墻角挖不了。
他把這句話在心中默念數遍,挖墻腳的心雖然堅定了,可心里卻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想到鬼王秀雅絕倫的側臉,想到鬼王那輕輕顫抖如蝶翼一般的睫毛,想到鬼王那花枝般漂亮的指尖,想到帶著鬼王去唐裝店里量尺寸時被他攬在懷里的窄瘦腰肢
于洲的心有點亂。
池邊又只剩曲曇一個人了。
他這里雖然大,平時卻沒什么人來,只有鄭池會每隔一段時間來他這里坐上一兒,給他帶一些禮物。
鬼王已經活了數千年,鄭池臉上的勉強和抗拒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
想來也是,他身上煞氣騰騰鬼氣森森,若是陽氣不夠旺盛又沒有大氣運護體,接近他的人便會感到陰寒徹骨,就像往骨頭縫里扎滿了冰冷的鋼針。
曲曇心疼好不容易找到的情郎,平時也不去主動找他,至于鄭池什么時候來全靠自覺。
鄭池穿著像模像樣的西裝,抱著一束玫瑰花走進曲曇的庭院。
曲曇正坐在池邊看里面游來游去的鴛鴦,他實在是生得很美,鄭池每次見到他還是會被他的相貌驚艷到。
可惜只能看不能吃,叫鄭池心里癢癢的,望著曲曇那張臉和風流的身段,真是叫他饞的厲害。
見到鄭池,曲曇還是很高興的。
“曲曇,我給你帶了花,你喜不喜歡”
鄭池把懷里的玫瑰遞給曲曇,曲曇接過這束玫瑰,見到里面擁擠在一起的花朵,嘴角不禁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鄭池總是這樣,每次來都會帶禮物,但是帶來的禮物往往都不用心。
萬鬼城開滿的彼岸花比紅玫瑰艷麗多了,一種花看了幾千年,曲曇早就對這種艷紅的花朵感到厭倦了。
若是一只倒還好,要是成堆地擠在一起只叫他覺得吵鬧。
曲曇抱著花,鄭池看著唐裝下曲曇那若隱若現不堪一握的腰肢,便伸出手去攬他的腰。
他的手剛貼上唐裝,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就像冰錐一樣扎向他的手臂,讓他痛得面色扭曲。
鄭池只好陰沉著臉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