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著身子撿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遮住了一片狼藉的身子。
曲曇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跡,余韻漸漸消退后,心中不禁又愧又悔。
他這個水性楊花的人,終究還是負了他的情郎。
曲曇紅著臉系著盤扣,于洲也從地上坐起來,沉默地穿著衣衫。
系上了最后一顆扣子,于洲對曲曇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這話是真心話,他不是那種睡完人家就一走了之的人。
曲曇心中帶著濃濃慌亂和懊悔,手里的盤扣系了半天也沒弄好,只能狼狽地別過臉,不去看于洲。
于洲蹲在他身前,伸手系上了他衣襟上的盤扣。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于洲穿好衣服后要回去的,曲曇到底心疼他,沒急著讓他走,留他在屋子里喝了杯茶。
曲曇收傘的時候,于洲看了一眼那水墨傘面,現代的小年輕從小就學各種藝術班,個個都精通十八般武藝,于洲有門課正是水墨畫。
“這潑墨山水畫的很漂亮,是你那位情郎畫的”
曲曇收起傘,輕輕撫摸著傘柄,臉上帶著愛惜之色“是啊,過了這么多年,再小心保存,這紙傘的顏色也舊了。”
于洲說道“這么寶貴的東西,你還用它拿來給我遮雨。”
曲曇輕笑一聲“他對我說過,東西就是拿來用的,若是總放在那一動不動,早晚會被灰塵淹沒。”
于洲覺得曲曇那位情郎真是一個妙人,都過了幾千年了,曲曇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明天我會早點來,還有好幾本佛經沒看完呢。”于洲慢慢說道。
曲曇的臉又紅了。
都說醉翁之意不在酒,誰知道這家伙到底想看佛經,還是想看一些別的什么東西。
第二天早晨,他果然又拿著幾本佛經過來了,曲曇這回沒有坐在池子旁喂魚,而是坐在屋檐下的躺椅上看書。
于洲走到躺椅旁,低頭俯視著曲曇。
經過昨日的一番纏綿,他已經知道隱藏在寬松衣物下的身段是多么的風流,那柔軟的腰肢是如何不堪一握。
于洲明明只是用眼神將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曲曇卻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他扒光了似的,不禁微微蜷縮了一下身體。
“今天要看什么佛經”曲曇臉頰泛紅,目光躲閃地問道。
于洲笑了笑,忽然俯身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強健的手臂穿過曲曇的膝蓋彎,將曲曇從躺椅上抱了起來。
“本來想要看的,現在不想看了,想做點別的事情。”
佛經自然是沒看成的。
屋檐下的躺椅空了,屋里的床榻上倒是滿了。
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以后的無數次。
他倒想清心寡欲,可是這嘗到魚水之歡的身體卻不爭氣,一見到于洲就像認了主似的,在他身下化作一汪軟綿綿的春水。
床頭朱紅色的紗幔垂了下來,紗幔在眼前飄啊飄,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曲曇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