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就是投降,也決不能選在這個時候獵人抓得兔子如果太多,就會選出幾只宰掉。這一戰打了這么久,墨西加人殺紅了眼,又抓了這么多俘虜,指不定就會搞出一場獻祭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現在立刻就走。等到真正的追擊開始,善跑的美洲虎戰團一旦加入,我們就跑不掉了”
聽到美洲虎戰團的名號,普阿普打了個寒顫,這是從小時被恐怖故事嚇出來的習慣。他狠狠一咬牙,不去看指揮官的集結令,而是轉身向手下的武士們喝道。
“墨西加人,該死我們走,回都城”
隨著隊長的命令下達,老民兵就握緊長槍,帶著弟兄們,轉身向西北歸去。臨行前,他最后一次看向南方,陽光照亮他蒼老的臉頰,卻照不透那深沉的內心。唯有一聲幽幽的輕嘆,低低地在風中飄散。
“這第一顆豆子啊,終于還了債”
數百步外,黑狼托爾泰克渾身帶血,劇烈的喘著粗氣。他廝殺半日,身體頗為疲憊,臉上卻掛滿了自得的笑意。托爾泰克看著面前混亂的敵陣,看著對方撤退的行動,興奮的大手一揮。
“真是草糊的武士捏在手里都是軟的民兵斥候,快速集結。看我號令,盡快出擊”
托爾泰克下完命令,這才安心的回頭,觀望南方的局勢。他滿眼羨慕,看著長槍軍團揮動折斷的王旗,聽著遠方自豪而雀躍的吶喊,悻悻然地低罵道。
“猴子又走了大運,硬生生撞上一個首功眼看著又要高出我一截”
黑狼銳利的眼睛繼續掃視,突然定格在西南方不遠處。那里有兩百多禁衛正在奔逃,為首的正是那號稱獵犬的大將。黑狼的精神猛然一振,磅礴的戰意再次從心中升騰。
“我黑狼托爾泰克,要與獵犬尤庫一較高下,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勇士而抓住敵人大將,同樣也是大功一件”
黑狼興奮的握緊長弓。他環顧左右,果斷下令。
“來上兩隊長弓獵手,與我一同追擊其余民兵斥候,追擊王都援軍,保持命令不變”
說完,善跑的黑狼當先出列,帶著數十名親衛,就直接往西南沖去。而在剩余的軍陣之中,資深斥候內卡利渾身是血,卻緊握著手中的銅斧。他看向北方奔逃的獵物,臉上漸漸揚起一個兇悍的笑容,。
銅斧禁衛急速西去,暫時遠離了敵人的追殺。蘇安瓜從奔跑中猛地停下腳步。他黯然回首,無聲地注視著古老的王旗落下,眼中無法抑制的溢出淚來。
“先祖的傳承,王室的血脈,宏偉的都城,偉大的王國都將在我的手中失去了我又有何面目,去往歸宿的神國,去面見先祖的靈魂呢”
尤庫稍稍停頓,侍立在國王身旁。他的左耳剩下一半,只用白布簡單的包扎了兩下,倒是和右臂受傷的國王頗為相配。不過這種小傷,并不能影響絕倫的武士,也無法動搖堅定的意志。
“陛下,只要您活著,國王就還有希望此時最重要的是撤往西南,在墨西加人沒辨認出您的替身前,能跑多遠是多遠陛下,請您振作起來,我們會回來的”
蘇安瓜點點頭,誠摯的說道。
“尤庫,我忠誠的獵犬我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陛下,愿為您赴死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人威脅到您。陛下,現在還請您先走,我來殿后。我一定會倒在您之前”
尤庫沉靜的跪下,深深一禮。隨后他站起身,決然的揮動令旗。又是五十名禁衛轉身向北,舉盾結成分散的小陣。他們抱著必死的決心,迎擊向追來的長弓武士,還有更遠處強悍善戰的武士長。
獵犬站在原地,深吸口氣,接著抬手兩箭,射死最前的兩名敵人。被凌厲的箭術震懾,追擊的墨西加武士步伐稍稍一慢,武士長則加快追來。獵犬又射了兩箭,稍稍壓制住追軍的速度,就再次轉身,如奔狼般追向國王。
而在兩里之外,黑狼托爾泰克摸了摸背后的長弓,露出咧嘴的笑容。接著,他繼續飛速疾馳,追擊向心目中的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