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氣朗,風高云淡,午后的太陽滿是炙熱,干涸的荒原布滿塵土。墨綠色的軍團舉著黑狼的旗幟,沿著起伏的山巒疾行,撲向西北四十里外的谷口。行軍的煙塵升上天空,隔著數十里,依然清晰可見。瓜基利犬裔的斥候在山巒上望見這一切,把緊急的消息傳入谷中,讓紅狐谷地更加慌亂。
西北谷口,伊維坎雙目泛紅,戰棍染血,站立在谷口的營寨上。一千紅狐戰士舉弓握矛,在谷口內外展開。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了形勢,掌握住谷口的通道。附近的犬裔部族被毫不留情的驅散開來,隨即又聚集在谷口的角落,畏懼的等待著逃生之路。
西北的谷道較為寬闊,可以通行千人。谷道間有數百具倒伏的尸體,看衣著都是貧窮的部落民。數以千計的紅狐丁壯正背負糧食,排成混雜的長隊,踩過新鮮的尸體與鮮紅,奮力往北方奔逃。不遠處,兩百酋長親衛身披奧托米人灰藍色的棉甲,護衛著紅狐的傳承旗幟,正迅速往谷口而來。
奧圖瓦快步走在隊伍的中心。他雖然年過四十,跑起路來依然很快。紅狐酋長身穿著阿茲特克人的墨綠色棉甲,在灰藍的隊伍中格外顯眼。不斷有斥候從谷地的山巒上奔跑而來,向他回稟最新的軍情。
“酋長,仙人掌部落分出一支軍團,正快速往谷口而來大概是兩個普通部落的規模,距離在三十里外”
斥候奔來回稟,又匆匆而去,仿佛來回飛舞的短嘴鴉,盡帶來不幸的消息。
紅狐酋長瞇起眼睛。他環顧遷徙的大隊,又看看頭頂的太陽,低聲怒罵出口。
“該死真是聞到腥味的郊狼,來的這么快三十里路,急行軍,剛過正午部族的丁口才撤了一半,總得想個辦法,熬到天黑”
奧圖瓦腳步不停,片刻就來到谷口的營寨。伊維坎低頭行禮。
“酋長,我驅散了谷口的普通部落,殺了幾百個擋路的部落民。嗷紅鴉部落沒有逃遠,他們才逃到北方偏東三四十里外”
“伊維坎,做的不錯。別管什么紅鴉部落了部族會直接去往西北”
奧圖瓦擺了擺手。他站在營寨的高處,不去看谷地中紛亂的局勢,也不聽耳邊喧鬧的呼喊。紅狐酋長望了會南方的煙塵,又看了看谷口附近聚集的普通部落,沉聲開口。
“谷口聚集了幾個普通部落有多少丁口多少戰士”
“啊”
伊維坎扯了扯自己的頭發,艱難想了許久。
“酋長,谷口這里原本有五個小部落。我來的時候滅了一個,剩下的四個部落還有三千多人。他們的戰士被三大部落征調許多,估計就剩下了四百出頭不過是一群虛弱的草鼠,面對紅狐戰士,連叫都不敢哼一聲”
“三千丁口,四百戰士”
奧圖瓦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瞇著眼睛,望了兩刻鐘,估量了會仙人掌武士的行軍速度,手中無聲握緊。
“伊維坎,仙人掌部落來的太快了等他們到了這里,我們才剛剛離開十幾里,根本撐不到天黑。”
“嗷酋長,那怎么辦”
“伊維坎,我的勇士。你射術過人,英勇善戰。我一直很看重你”
“嗷,酋長,愿意為您廝殺”
聽到酋長的夸獎,伊維坎用力拍了拍胸膛。
“我的勇士,面對郊狼的追擊,草鼠不能埋著頭亂跑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