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兩千瓜馬雷武士登小丘,沖到紅鹿營寨五十步內,犬裔獵手的骨箭就如驟雨般落下。十幾名武士頭臉中箭,慘叫著從小丘滾落,留下一路的血跡。
“后軍壓制射擊前軍隨我沖鋒”
查爾基長子奇諾身披銅甲,臉頰鼓起,縱聲高喊。各隊軍官早有準備,依令而行。武士的陣型迅速散開,分為前后兩部。
后軍五百武士拉弓引箭,向營寨速射,壓制寨內的獵手。呼嘯的箭雨射過柵欄,十幾名犬裔丁壯中箭哀嚎,襲來的箭雨為之一弱。
前軍一千五百武士趁機加快腳步,來到柵墻邊。五百先鋒身披棉甲,直接翻墻而過,狂吼著與寨墻后的犬裔廝殺。武士們一隊,揮舞戰棍,斬破敵人的胸頸;犬裔們猬集交替,刺出石矛,扎入對手的腰腹。武器刺入,鮮血與內臟順著傷口流出,刺鼻的血腥味就瞬間彌散。
不時有紅發獵手射出冷箭,命中要害,把翻墻的武士射倒在地。又不時有武士弓手集體齊射,把紅發獵手扎成刺猬。雙方的戰士大多輕甲或無甲,圍繞著簡陋的寨墻,片刻就各有百人身死慘嚎的身軀化作無聲的尸體,在寨墻兩側交疊,武士們就繼續踩著尸體,攀登作戰。攻營戰剛剛開始,就進入了
箭矢如雨般交錯,帶走勇士的生命。奇諾壓住殺意,舉盾護住頭頸,耐心在寨門附近等候。在大盾的掩護下,十幾名武士取出銅斧,用力在寨門處劈砍,破壞寨門的結構。接著,一名資深武士取出繩索,綁在寨門的支柱,十幾名武士就同時發出大喊,齊齊猛拉繩索
“咔嚓轟”
簡陋的寨門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地,破開半個缺口。奇諾發出一聲吶喊,就帶著數十親衛,徑直往營寨中殺去。
營門口的犬裔戰士拼死抵抗,反復刺擊在奇諾的盔甲,卻一時無法破開防御。接著,兇狠的戰棍就迎頭落下,把他們一一斬死
“吼,真是寶甲”
奇諾大叫一聲,興奮的扔掉盾牌。他直接雙手持棍,不做防御,勇猛的突擊向前,把阻擋的犬裔戰士砸倒在地以他為鋒矢,數十名親衛一同突進,在營地中殺出一塊缺口。瓜馬雷武士就源源不斷的從缺口處涌入,把瓜基利犬裔殺得不斷后退。遠遠望去,灰藍色的身影如同潮水,從小丘下倒流而,直把簡陋的營地淹沒
“真是無畏的勇士”
修洛特面露笑意,對查爾基贊道。
“瓜馬雷武士養精蓄銳,今日出擊,確實兇猛剽悍”
“哈哈,謝殿下都是主神庇佑”
查爾基低頭行禮,接著含笑自夸。
“殿下,我瓜馬雷武士縱橫荒原,勇武并不遜于犬裔,戰法更是遠勝”
修洛特點點頭。他移動視線,投向尚未出擊的兩千瓜馬雷武士。只見許多武士的臉,都繪有類似犬裔的條紋,只是以藍色為主。而在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也刻繪著鷹狼熊豹的藍色紋身。
“瓜馬雷武士,與犬裔實在極像啊”
王者沉吟不語。西方的瓜馬雷邦面積廣闊,氣候干旱,土地貧瘠,人口不多。
邦國西邊是瓜馬爾人,北邊是瓜基利人,各個族群相互混雜,也互相融合。在瓜馬雷邦的武士中,明顯有許多征召的瓜馬爾犬裔,甚至是瓜基利犬裔,
“查爾基,瓜馬雷邦各部混雜,習俗相近,你們又如何分辨同源的奧托米部落”
修洛特笑著問道。
“分辨同源部落”
查爾基撓了撓頭。他想了好一會,才理解了王者的問題。中年大酋神色微妙,支支吾吾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