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伯塔德掀開帳門,大步走入,又沉靜的低頭行禮。接著,他掃了一眼角落里的舊識,對方風塵仆仆,顯然剛到未久。
“嗯”
帳中的談論聲截然而止。修洛特抬起頭,看向直接入帳的武士長,微微一笑。
“怎么了”
“殿下,追襲的帕姆斯軍團遭遇伏擊。”
說道這里,伯塔德頓了頓,神情有些復雜。
“梅斯帕大酋被埋伏的紅發獵手當場襲殺。帕姆斯軍團隨后潰散。奧托潘軍團緊急出擊救援。到現在為止,兩千帕姆斯武士,只逃出來一半”
“又是潰逃設伏。奧奎利中伏身死,吉奧瓦中伏激戰,奇諾中伏被俘,梅斯帕中伏戰死真是屢試不爽的戰術。”
聽到武士長的回稟,修洛特搖了搖頭,神情倒是沒有任何變化。
潰逃設伏的計策雖然簡單,用在紀律不夠的敵人,卻是屢試不爽。這種計策真要執行起來,其實并不容易。它需要部隊足夠的機動與靈活,是草原游牧和流寇老營的經典戰術。在一百多年后,明末的農民軍也會用同樣的戰術,無數次打敗擅長陣戰的官軍。
王者沉思片刻,臉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看向武士長,平靜地問道。
“帕姆斯城,原本是梅斯帕的封地吧”
“是的,殿下。”
伯塔德了然點頭。他又掃了一眼角落,沉靜開口。
“瓜基利人南下時,紅犬部落進兵極速。梅斯帕大酋舍棄了家族,只帶著長子和幾名親信南奔。現在,梅斯帕的長子在紅狐谷地戰死,梅斯帕大酋也不幸戰死在這里帕姆斯城,已經是無主之地了。”
修洛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帕姆斯邦的貴族還剩下多少”
“殿下,領兵的帕姆斯貴族被紅發獵手重點襲殺,所剩無幾。犬裔南下時又殺戮極重整片帕姆斯谷地,也幾乎是無主之地了。”
“嗯。”
修洛特垂下眼眸,輕輕點頭。接著,他貌似無意的問道。
“吉奧瓦的奧托潘軍團,休整如何了”
“殿下,奧托潘軍團休整完畢。數次征戰,山城軍團雖然損失不小,士氣卻依然旺盛已經完全在親王的掌控之中。”
伯塔德沉靜一笑,暗含深意。
“很好”
修洛特笑了笑,平靜下令。
“既然這樣,就把帕姆斯軍團調到后面吧再讓瓜馬雷軍團頂,日夜追襲,給犬裔們施加壓力。禁衛軍團的主力繼續穩扎穩打,在后面策應。”
王者三言兩語,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他這才看向角落中跪下的身影,溫和地笑道。
“嗯,看來剛才吩咐你的話,要稍微改一改。現在,帕姆斯谷地可以直接納入王國的直屬。等收復帕姆斯谷地后,就由你來擔任帕姆斯城主。我還會組建一支北地軍團,由你來擔任軍團長。要在北地建立統治,沒有足夠的武力可不行”
“是殿下,遵從您的旨意。”
那人影五體伏地,按照面見國王的禮節,敬畏的叩首了九次。接著,他恭順的伏地不動,用低沉的聲音,吟誦出贊頌的詩篇。
“神圣的殿下,您是尚武的雄鷹,沐浴在神奇的紅日下,將光芒賜予北地這是一片沒有綠樹與生機的荒原,在蒙昧中滄桑了成千萬年。它卻因您的到來,而綻放了燦爛的鮮花,誕生出茂密的生機殿下,您就是北地的紅光我將遵循光的指引,永遠匍匐在您的腳下”
“哈哈,詩歌不錯,起來吧”
修洛特大笑出聲。他伸出手,用力握了握對方的頭發,再親手把人扶起。
“詩人越是遇到挫折,寫出的詩歌就越動聽。巴拉莫,看來這幾年,你著實經歷了不少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