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佐馬哈哈一笑,滿是勝利的暢快。
“不過這些人的首級現在還有大用。戰士們把他們的首級豎在長矛上,正好恐嚇敵人的武士與村莊”
“行對面的敵人失去頭領,又散成一條長蛇,正好一舉擊破”
馬薩特的咧嘴大笑,顯然沒聽出奧佐馬的暗嘲。
兩名荒原酋長談笑了片刻,紅發獵手們已經割下敵人的首級,串在鋒利的長矛上。隨后,獵手們毫不停歇,返身向南方的谷口殺去。在那里,上千瓜基利戰士兇猛廝殺,剛剛擊潰了另一波追來的敵人。
紅葉紛飛,三千紅猴戰團從四面匯聚而來,驅趕著潰敗的棕櫚武士,沖擊著后面的敵人。他們高舉著棕櫚族長佐托爾的首級,縱聲狼嚎,射出致命的箭雨。
“嗷嗚”
“棕櫚族長佐托爾已死”
“嗖嗖嗖”
友軍潰散、首領身死、兩翼被襲、箭雨不斷在犬裔們連番迅猛的打擊下,出城作戰的三千棕櫚武士來不及立住陣腳,就被潰軍裹挾著往后奔逃。潰散的陣勢猶如山崩,兇狠的狼嚎在三面環繞,只留下一條向南逃命的死亡歸途。
慘烈的潰敗一直延續了二十里,從伏擊的谷地直到阿帕欽甘城下。一路上,到處是棕櫚武士的尸體,大多背部朝上。
成百上千的犬裔戰士興高采烈,割下陣亡武士的首級,摸索對方的遺物。每當摸到玉石與金銀的首飾,犬裔戰士就興奮低呼。每當摸到木頭與石頭的飾品,犬裔就低聲咒罵。部族剛剛定居下來,依然窮的厲害,只要能劫掠兩件貴物帶回去,就能抵得上一年的耕種而啥都沒摸到的犬裔戰士,就只能冷著臉,提著銅矛與長弓,繼續往前追擊。
“追,繼續追,不要停該死繳獲的財物,每個人都有份”
紅猴奧佐馬罵罵咧咧,和馬薩特一起,趕著部族戰士繼續追殺。普通的部族戰士雖然作戰勇猛,在逆境時也十分堅韌,但是只要取得勝利,面對戰利品的誘惑,就會把戰斗條例拋之腦后。他們的紀律,目前還沒法與武士軍團相比。
一日后,數千犬裔軍團終于再度聚集,兵臨阿帕欽甘城下。戰爭祭司們統計過戰功后,就把兩千棕櫚武士的首級壘成京觀,疊在城市兩百步內。阿帕欽甘城中的士氣,瞬間墜入低谷。
棕櫚族長帶著三千人出戰,不過數日,就兵敗生死。三千武士陣亡兩千,被俘五百,只有五百殘兵逃回城中。叛亂的西南貴族人心惶惶,日夜驚懼不安。縱然阿帕欽甘城中尚有六千民兵,四千丁壯,失去了善戰的武士后,就完全失去了出城作戰的能力。
困守孤城,必然是死路一條。而唯一的希望,就是“盾牌”大酋長奇馬利的一萬多援軍
黑狼托爾泰克帶著數百親衛,在阿帕欽甘城下駐足。他皺著眉頭,觀望著城頭的情形。
這座西南重鎮在舊朝舉足輕重,是塔拉斯科王國征討特科斯人的前線軍城。阿帕欽甘邦就是以這座城市命名。整座城市面積不大,但城墻高度接近六米,還要高于庫拉莫城。因為附近的山中石料充足,高聳的城墻是用大小不一的花崗巖、火山巖加上泥土與玉米灰漿混筑而成。雖然面前的城墻看著難看,但是實際堅固非常。近百年間,特科斯人數次入寇,都拿這座石頭軍城沒有辦法。
“難怪佐托爾敢于反叛,原來是憑借這座堅城”
黑狼看了片刻,喃喃自語。他沉思片刻,就下令讓五百紅發獵手射擊掩護,五百普雷佩查武士試探攻城。
“嗖嗖嗖”
紅發獵手們身穿棉甲,逼近八十步內。他們冒著散亂的箭雨,與城頭的弓手對射箭矢呼嘯,互相交錯,射穿戰士的軀體,片刻就是數十人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