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神庇佑,東征必然勝利”
庫盧卡眼神靈動,笑著回應。他主掌一方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普通的平民武士。在整個湖中王國,六個軍團元帥中,便數他最為平易,與眾將交好。
“主神庇佑,東征必勝”
巴爾達肅然點頭,大步出門。殿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只要有殿下的統領,那么東征的勝利,便不容置疑
片刻后,四千精銳的禁衛武士,從要塞軍營中集結而出。這些資深的武士動作簡潔,神情淡漠,早已看慣生死。與犬裔戰士相比,他們的殺意并不外顯,而用兵刃來宣告死亡
使者們分出兩人,傳下王令,就繼續向南方奔去。他們行過廣闊的原野,走過滿是生機的村莊,然后在破曉的晨光下,來到早禱聲滾滾如雷的都城。
兩人帶著王令,從北門奔入城中。一人去往首席大臣,賢者賈蒂里的府邸;一人去往城中軍營,通傳京畿軍團長,美洲虎奧洛什。而剩下的人繼續南奔,踩著豐收后的田地,去往南方的阿帕與紫草兩縣。而到了帕茨夸羅軍城周圍,隊伍中又分出一人,徑直去往附近的屯田軍營。
朝陽升入半空,照亮簡陋的營寨。老民兵奇瓦科盤著腿、弓著腰、屁股下壓著長矛,正坐在營寨的伙房外,樂呵呵的啃著玉米餅。今年的收成不錯,倉庫的糧食都堆滿了。屯田軍交了貢賦,有足夠的存糧,總算可以在平日里磨些玉米粉,做些餅子來吃。
奇瓦科細細的嚼著餅子,連一絲殘渣都沒漏出來。好一會后,他才啃完了一塊餅,頓時渾身舒泰,老臉笑得像花一樣。
“呼吃著玉米餅子,享著太平時候,這日子嘖嘖”
“老叔,我找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兒呢”
韋茲提扎著頭巾,籠著手,揣了個什么東西,急忙忙的走過來。看到老叔兼岳父,他臉上揚起笑容,也笑的像一朵木頭花。
“木頭,你找我干啥慌慌張張的,跟做賊一樣,沒個正型。”
奇瓦科抬起頭,瞥了韋茲提一眼,嫌棄地撇了撇嘴。
“過兩天,我給你放個假。你好好收拾下頭面,弄得精神點,回去見蘆葦。我要在營里呆著,走不開。你給我努力點,早點給我家留個后”
“啊又放假我三天兩天出去,手下的弟兄們咋看我呀再說,這生娃的事情,總是要看神靈的庇佑”
“你個蠢木頭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十次,總歸有一次能蒙上再說,大伙在屯田營里,不過是給老爺們種田,養個家糊個口,管那么多干啥好不容易有個安生日子,難不成你還想再拿著長矛,帶人上戰場挨殺嗯看我打不死你”
奇瓦科眉頭一揚,伸出手來,作勢要打。
“呃,老叔別打我不上戰場,不上啦”
韋茲提嚇的一跳,連退兩步。接著,他撓了撓頭,看了看左右沒人,才得意地從懷里,摸出半只扁平的烤刺鼠。
“嘿嘿,老叔,你瞧昨晚弄了些玉米粒,設了幾個石板陷阱。今天早上看,嘿,得了兩只鼠片”
所謂石板陷阱,就是弄塊沉重的石板,用細細的木架斜斜支著,正下面弄個觸發,再擺幾顆玉米粒。貪吃的刺鼠要吃玉米粒,就會弄倒木架,然后沉重的石板“呼啦”一聲完全砸下,就把刺鼠“啪嘰”一下,拍成了“鼠片”。
“嗯兩只烤鼠片,你吃了一片半,就給我半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