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齊爾面露慘笑,低低回答道。
“八千武士,三千戰死在水谷城,一千傷亡在之前的劫掠中。兩千丟在城外,剛剛被擊潰俘殺,頭顱壘成京觀我們手中,只剩下最后兩千人了”
年老的祭司長老須發皆張,連聲追喊。
“只剩兩千武士快些派人出城,收攏下城中的民兵城墻再高再堅固,沒有人手,又怎么守住”
“墨西加軍團已經逼到內城,如何能開城門”
威齊爾搖了搖頭。這時候開門,死得更快。年老的祭司長老完全沒有任何軍事常識。不過圣城喬盧拉承平已久,長老們大多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披甲上陣了。
“這這怎么守圣城喬盧拉可是天下人心所在,傳承了數百上千年啊我們可是世代尊崇的祭司家族,是城中的托爾特克人再派幾位使者,去向墨西加殿下請降吧墨西加人再是野蠻,總不至于讓天下震驚,把我們都趕盡殺絕啊”
聞言,另一位祭司長老面露希望,也高聲嚷道。
“是啊去向墨西加人請降吧不管什么苛刻的條件,只要能談,能保住我們的身價性命哪怕去做一個城邦祭司、村莊祭司也行啊”
“哎談怎么談派去的使者都被殺了,一個都沒回來我們都審問過俘虜的墨西加死士,他們是在為大祭司報仇啊堂堂湖中都城的大祭司,竟然莫名其妙,死在了圣城喬盧拉中據說,他死前吸食了佩特爾贈送的神煙,服用了佩特爾贈送的藥劑”
一名壯年的祭司長老瞇起眼睛,悄然打量著神情慘白的祭司領袖,佩特爾。
“要我說想要平息墨西加人的怒火,只有交出謀害大祭司的兇手”
“怎么會這樣怎么到這一步”
老狐貍佩特爾身軀顫抖,望著百十步外的京觀,難以自抑的絕望低語。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神煙與藥劑絕無半點問題,圣城中也沒有人,會在昨晚刺殺大祭司。而排除一切可能,剩下的哪怕再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修特爾,你好狠啊哈哈”
佩特爾喃喃低語,凄厲的笑出聲來,猶如被逼上絕路的夜梟。
“你故意死在這里,是想把我們這些老家伙,都一起帶走嗎你為什么這么狠,對自己狠,對我們也狠你這個狠辣的老狐貍”
“佩特爾,別狡辯了是不是你下的手你不要拖著大家一起死”
壯年的祭司長老鼓動眾人,眼中閃爍寒光。
“閉嘴你個蠢貨”
佩特爾瞪大眼睛,冷冷的轉身望來。他面容扭曲,眼角都兇厲地勾起,像是垂死掙扎的毒蛇。
“大祭司死在這里你們還想著投降我告訴你,墨西加人絕不會放過我們動員內城所有丁壯與武士,分發倉庫的戰棍、弓箭與皮甲,都給我守在這里守住一天,你們就多活一天,守不住,就一起死吧”
聽到佩特爾的吼叫,城頭頓時一片死寂。一眾長老被戳破了所有的幻想,直面血淋淋的現實,臉上便露出等待死亡的不甘與絕望。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