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發誓”
“該死”
特西惠特低吼一聲,又一次舉起拳頭。他看著幾乎要被打暈過去的云蛇獵手,停頓片刻,又緩緩垂下了手。他狠狠的瞪著云蛇獵手,思索了好一會,終于在鄰近的喊殺聲中,開口許諾。
“呼卑鄙的射箭者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如果軍團長的死,真的和你無關,我就放過你”
“你發誓放過我和妻子”
云蛇獵手咬著牙,執拗的要求著。對于重視榮耀的傳統武士,誓言才是值得相信的保證。
“主神見證我特西惠特,以武士的榮耀起誓而你,也要向神靈起誓”
特西惠特握緊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殺意,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告訴我那一晚夜襲中,你所知道的一切軍團長的死,若是和你無關,我就放你們一命”
“好,一言為定”
云蛇獵手青腫帶血的臉上,艱難地露出笑容。
“云蛇見證我特拉維特,以武士的榮耀起誓,接下來說的,都是真話”
“快說”
“呼,呼那一晚,我看到射向你家主的箭矢,來自軍陣的側后方。”
特拉維特喘著氣,回憶著那一晚的場景。雖然那場難得地勝利只過去了半個多月,卻恍然如隔世一般。
“而在那個位置,我并沒有看到襲殺的樹蛇親衛,之前也沒有派出過襲擊的小隊”
“嗯”
聞言,特西惠特的神色變化,陰晴不定。他心中波濤洶涌,像是洪水撞擊著巖石,發出一陣陣轟響。
“繼續說”
“那一戰后,我帶著武士們,回到樹蛇城。城主要封賞立功的勇士,而我找遍殘余的樹蛇親衛,也沒能找到射箭的人”
特拉維特看了眼對方陰沉的臉色,謹慎地組織著語言。大雨阻隔著一切,他低低的話語聲,只有貼近的兩人能夠聽見。
“這些天來,我仔細的想了想。那一晚天色很黑,你的家主身穿厚甲,又有著軍陣護衛。即使以我的射術,也難以射傷他”
“而能夠一箭射穿他脖頸的人,必然是距離極近,并且射術高強他是從親衛們沒有提防的角度,射出這精準地一箭而這一箭的時機,正好是天色將明,墨西加軍團已經在夜襲中穩住。即使主將陣亡,也沒有崩潰的風險”
“射術高強,距離極近,沒有提防,時機恰好家主”
聽到這里,特西惠特頓時渾身一僵,立在原地。他心中潛藏的懷疑,從云蛇獵手的話語中得到印證,頓時從洪水化作烈火,在胸膛中熾烈燃燒。他的臉上沒有劇烈的表情變化,雙眼卻越發赤紅,泛起刻骨的恨意。
“你是說”
“不錯射死你家主的人,必然是你們軍團中的自己人而且是一名狠辣而出色獵手”
這一刻,特拉維特的心中并無完全把握,一切都只是推斷與猜想。但他的臉上,卻有意露出篤定與自信的神情,好讓特西惠特看在眼中。
“”
特西惠特后退兩步,低著頭,垂下眼睛。他揮了揮手,周圍的十幾名親衛早已等待良久,此時都一擁而上。武士們用長矛對準特拉維特的要害,又把奇奇帕蒂與剩余幾人,也包圍在其中。
“你你發過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