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平躺在榻上的秦安慘叫一聲,猛然睜開眼,一臉慌亂地大喊“爹救我季族長救我”
可惜,遲遲沒人回應。
他定睛一看,負責施法的季族長胸口被貫穿一個大洞,仔細辨認竟是佛家的字符文,人已經昏過去,生死不知。
而他爹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
因為中途出手相助,秦如茂此刻同樣被術法反噬,面色肉眼可見地灰敗下來,仿佛大限將至,修為更從元嬰后期連跌兩個境界,堪堪穩在元嬰初期。
比修為跌落更駭人的,是他剛剛意外看到的一絲天機一柄紫色的擎天巨劍自高空劈落,一劍將天機峰斬成兩半,整座峰的氣運盡數潰散
怎么會這樣,只不過是取一副劍骨,而且明明失敗了,竟然因此耗盡了他天機峰上千年積攢的氣運
“這就是大氣運者,是天道所庇護之人嗎何其不公,何其荒謬”
眼見他爹情緒崩潰至此,根本指望不上了,秦安一臉絕望不甘。
第二次他做足了準備,目標也根本不曾反抗,明明就只差最后一步,到底是誰壞了他的好事
突然,右手傳來一陣劇痛,他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去,眼睜睜看著自己整條右臂頃刻間化作齏粉,散落一地,袖管空蕩蕩地垂落下來。
“不,我的手我的右手我再也不能握劍了不如殺了我吧,為什么不干脆直接殺了我”
山洞中的慘叫聲引起了山魅的注意,消息很快經由紙人傳到閻神婆耳中,她帶著兩個女兒飛奔而至,一眼就看到了那來不及撤去的祭壇。
祭壇周圍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個筑基修士,一看就是護法時遭遇反噬,人早已當場氣絕身亡。
她們迅速上前,親手毀掉祭壇,掃去所有痕跡,確保不會給其他人可乘之機。
而后母女三人分頭將山洞翻了個遍,只看到最深處一張染血的床榻,地上一灘血,原本在那里的人卻不見了。
“這里之前有三個男修,兩老一少,三人皆受傷不輕,大約一炷香時間前離開的。”閻神婆蹙眉,說完補充一句,“我猜的。”
兩個熟知一切的女兒“”
娘你能不能別這么敷衍,好歹拿出忽悠爹十分之一的本事來啊,區別對待不要太明顯
滕風輕神識捕捉到一絲殘留的痕跡,伸手一指南邊,“他們中的兩個往南跑了,剩下一個應該是用了遠距離遁地符。”
說完看看閻神婆,“娘,我猜得對不對”
“對不對,我也不確定啊。”閻神婆抽了下嘴角,繼而滿眼欣慰,“風輕果然有陣法天賦,也是你師父教得好,對了,既然祭壇已毀,咱們便埋了這處山洞回去吧,也不知你二弟情況如何,還有你師父的傷”
滕幼可看看瘋狂轉移話題的閻君娘,再看看一臉無語的魔圣姐,想笑又不敢,差點憋出內傷來。
不過很快她就收起笑意。
陣筆精剛通過卡牌系統告訴她,她爹雖然擊退了強敵,但二哥毫無蘇醒的跡象,師父的魂魄也快要消散,她必須立即趕回去救人。
“娘,長姐,二哥已經醒了,正到處找我呢,我先騎著詭異回去啦”
母女倆異口同聲,“你怎么知道”
“嗯,我也是猜噠”滕幼可回話時早已騎上大白鵝,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閻神婆和滕風輕不由暗暗自責糟糕,小女兒妹妹還小,猶如一張白紙那么單純,一不小心被自己給教壞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