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一夜,和她這樣那樣的另有其人,她不過順手救了重傷昏死的秦正元一命,順便讓他背了個鍋而已。
帶著他秦家從一個三流家族步步崛起,留下那么多東西當做謝禮,她三個徒弟技不如人,被打壓得一蹶不振便罷,她兒子居然成了孤兒,還當了和尚。
呵呵,以為她人在靈界就沒辦法了嗎這筆賬她慢慢和他清算
兩個月后,泰安大陸近在眼前。
滕幼可比去年又高了半頭,五官也長開一些,此時懶洋洋倚靠著桅桿,吹著舒爽的海風,等大白鵝將剝好的葡萄送到她嘴邊。
隔海眺望,遠處一副繁華富貴、歌舞升平之象,附近海域里不僅滿是出海尋寶的修士,時不時還能遇到藝高人膽大、來此打撈魚蝦的漁民。
看修士們腳下各式各樣的飛行法寶,漁民們一張張發自內心的笑臉,可見海這頭不管修煉水準還是生活水準,都比晏清大陸高得多。
“我感覺自己好像也沒做什么,時間門嗖一下就過去了。”滕幼可自言自語。
這一趟渡海,從遭遇五色亂流到靈降,不知不覺竟過去了五年。
她在浮空船上開開心心過完十五歲生辰,得到家人和同行乘客的美好祝福,禮物收到手軟,光是拆禮盒就花去整整三天。
船靠岸后,大家分道揚鑣,滕家人也和姬管事辭別,趕去第一大仙城安泰城報到。
他們可沒忘了,自己一家是代表別鶴城以及晏清大陸來此參加大陸交流賽的,五年過去,比賽開始在即。
當初每塊大陸遴選出前三名,除了他們,同來的還有晏清大陸松安城的一劍門和晉陽城的萬法派。
這兩支隊伍全是狠人,一路上低調得夸張,五年來始終閉關修煉,不管有危險還是有機緣,雷打不動,也是教人欽佩。
在泰安城逛了一圈,一家人品嘗了當地有名的“平安宴”,之后一路吃著各色街邊小食,去城主府報了到。
晏清大陸的修士是來的最晚一批,不少人險些以為他們渡海失敗,注定來不了了,只等著棄權處理。
不過,隨著滄海商會那艘傷痕累累的浮空船靠岸,“五色亂流”、“靈降”、“秦道君的真假兒子”等消息飛快地流傳開來,這些有幸參與其中的修士也成了大家羨慕的對象。
“爹,娘,距離交流賽還有一個月,咱們是租房住,還是去找塊風水好的空地”滕云淡頂著一對碩大的黑眼圈,打著哈欠問。
他最近夜夜被滕幼可送進劍域,一座座闖劍山,被其中幾個脾氣不好的家伙磋磨得不行。
當然,每次他離開后,滕幼可也將那幾個沒禮貌的家伙狠狠磋磨一頓,只是不告訴他而已。
對于接下來的安排,滕屠夫和閻神婆早有了共識,此時聞言便道“咱們不住客棧,也不住郊外,直接去泰無宗天同峰。”
滕風輕眼一亮,說不清心底是激動還是緊張。
雖然依舊害怕會發生什么讓這個家不穩的事,可和上輩子全然不同的走向,爹的決定,讓她看到了改變一家人結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