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修遲疑間,被一顆櫻桃砸中額頭的淤青,疼得嗷一聲,指著二樓那始作俑者氣急敗壞大叫,“你別跑,給我等著”
說話間兩腿倒騰得飛快,咚咚咚從茶樓一層沖了上去。
白衣男修沖滕幼可笑了笑,溫柔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陰冷,“那兩個傻子比較好騙,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讓我上去”
滕幼可托腮,可可愛愛一歪頭,“你好,我姓滕。”
白衣男修的心臟猝不及防被擊中,怦怦狂跳,腳步一動,瞬間站在滕幼可身前
他將她從頭到腳來回打量了三遍,抱著她的胳膊嚶嚀一聲,一臉痛惜道“師父,你怎么還是這么不靠譜,好不容易飛升竟然被人殺回來了”
晚了一步才推門而入的黑衣男修“”
“師父,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沒人缺德到打人專打臉,還特意瞄準傷口”
紅衣男修捧著滕幼可的紅裙子,眼神瘋狂偏執,“沒錯,師父你飛升那日,穿的就是這樣紅不拉幾的,特別刺咳,耀眼。”
滕幼可“”
要不是跨界養老的權限已經被到期收回了,她真想立馬沖過去問問,親親祖母知道她收的到底是三個什么玩意兒嗎
一旁看到集體失聲的滕家人“”
現在改主意不接手天同峰,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來不及了。
滕家五口做完自我介紹,自稱是滕道君兒子的血脈后人,看著三個男修狂喜大笑、崩潰到失聲痛哭、激動到將屋頂戳個洞,就知道他們跑不掉了。
白衣男修用手帕抹了抹淚,拉著滕屠夫的手,“好孩子,我聽說我小師弟,也就是你們祖上是位化神修士,你們和他有聯系嗎”
滕屠夫短暫地猶豫一瞬,搖了搖頭。
雖然不知道他佛子的身份還能瞞多久,但一家人跋山涉水,好不容易來到這里,馬上還要參加大陸交流賽,目前當以穩妥為先,不適宜公開這件事。
他飛快地瞄一眼妻子,絕不承認是害怕失去她。閻神婆察覺夫君眼底的深情,害羞地嗔他一眼,兩人的視線一瞬糾纏。
甚至來不及擔心就開始糟心的滕風輕“”
滕屠夫和閻神婆境界太高,氣息早已圓融收斂得和凡人無異,三個元后修士看不出絲毫破綻。
而在見到他們師父身邊那條狡猾奸詐的土狗犼,以及那條隔三差五搜刮他們零嘴的強盜小金魚后,三個師兄弟對他們滕家后人的身份再無疑慮。
畢竟,死去的被師父靈寵坑蒙拐騙的記憶正在瘋狂攻擊他們。
“走吧,這里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家慢慢敘舊,以后天同峰就是你們的家。”
白衣男修擦干眼淚,恢復了初見時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然后帶著滕家五口,徒步走回了宗門。
三個元后修士徒步
察覺到一家人不解的眼神,白衣男修溫聲安撫,“別擔心,雖然咱們峰頭欠下巨額外債,暫時用不起飛行法寶,但吃喝不愁,以后安心住下便是,缺什么我們組團去給你們訛來,實在不行直接搶。”
頓時更擔心了的滕家五口“”
就不提帶領天同峰重回輝煌的事了,先想辦法讓滕仙君這三個徒弟重回正常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