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潰爛停止了,劇烈的疼痛逐漸被皮膚新生的酥麻微癢感取代,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看著奇跡般撿回一條命的自己,又看了看眼前斗笠白紗遮面的男子,淚水猛然滾落。
“佛子前輩,您是歸寧寺的佛子前輩對不對嗚嗚嗚,前輩請留步,聽我一言,方才臨死之際我悟了啊”
滕屠夫只是路過,隨手救完人正要走,聞言微微駐足,同情地看了眼女修光禿禿的頭頂,頗有種同病相憐之感,“你悟了什么”
女修看著自己脫落一地的秀發哇哇大哭,“我大徹大悟,原來紅色驅魔藥水就是不如紫色的連紫色一星半點兒都比不上,紅色辣雞,紫色牛逼”
滕屠夫“”
南無阿彌你在說啥
閻神婆恢復閻君裝扮,戴著面具一步踏進困殺大陣,放出一群惡鬼四散開,尋找夫君和兒子的蹤跡。
不得不承認,魔族這位姜少主比他爹那個莽夫強得多,也難纏得多,不過管他是誰,但凡敢傷了她夫君兒女任何一個,她都要讓對方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周身至純至陰的白色鬼氣一蕩,試探著移動過來的黑色魔氣飛快后退,夾雜著魔物的慘叫聲。
閻神婆神識受阻,只能盡力在小范圍內搜尋要找的人,遇到不長眼的魔修隨手殺了,若是道修,死不了就不管,直接無視。
走著走著,她心中一動,調轉方向往另一邊疾行而去,直覺告訴她,那邊有一個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人遇到了麻煩
是夫君還是兒子
她身法輕靈地走出一疊重影,眨眼間趕到,就見一人被三個魔圣左右夾擊,居然還半點不落下風。
“呵呵,我當是誰,原來是兒砸。”閻神婆陰陽怪氣嘀咕一句,一雙眼睛跟著左躲右閃的佛子來回轉動,完全是悠閑看戲的神情。
直覺倒也不錯,這的確算是她家人之外,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人,死對頭嘛,誰能說他不重要呢
“三位魔圣行不行,三打一這么久還沒搞定,需要本君幫忙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魔修在自己的地盤,占盡天時地利人和,那么多人還留不住一個禿驢吧”
“我的天,又打歪了,打人要打臉啊,你們到底是不是魔修”
佛子聽得額頭青筋直跳,一氣之下出手變狠,打得比三個魔圣還兇殘。
差點以為對面是自己人的三個魔圣“”
閻神婆諷刺幾句,心滿意足地要離開,繼續去尋人,忽聽其中一個魔圣吼道“佛子,這可是大陸交流賽,按規矩你就算來了也不能出手,小心養老盟找你算后賬,為了兩個男修你至于嗎”
滕屠夫手下半點不含糊,聲音中滿是閻神婆最討厭的假慈悲,“你既然喊我一聲佛子,我又怎能見死不救何況是你們違規在先,那父子二人為了對方豁出性命的樣子,實在教人動容。”
他也是為人父的,如今同樣在擔心二兒子的安危,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閻神婆轉身的動作一頓,扭回頭來,不善的目光從死對頭身上移向了那三個魔圣,尤其是開口喊話那紅眉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