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風輕看到帖子時,一下想起來,上輩子陸家就是在這段時間出事的,那場燒了整整一個月、葬送了整個陸氏的大火,會跟接下來的祭天慶典有關嗎
想到每次見到妹妹都要湊上來跟她交換零食,只肯拿走一點點,卻每每將滕家全家的份都準備充足的陸少風,她早就冷硬的心微微裂開一道縫隙。
必須事先提醒陸家人,沒事最好,出了意外至少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只是,要以什么方式告訴他們這場火和滅門之禍呢
滕風輕目光一轉,盯上了在院子里對著鏡子練習換頭術的貓頭裴宴,“師父,我記得你對占星之術頗有研究”
當初靈降時,她親眼見師父和靈界占星門的大長老比了一場,結果完勝對方。
裴宴瞥了一旁騎鵝路過、目不斜視的滕幼可一眼,抽著嘴角點頭,“不甚精通,略懂一二而已。”
“師父總是這么謙虛。”滕風輕由衷感慨,故作憂思狀。
“我昨天做了一個不好的夢,跟陸家有關,沒想到今天就收到陸家的請柬,心里總覺得不安,可以請師父幫我卜一次昨晚那夢境嗎”
滕幼可兩只長長的兔耳朵早就伸過來,聞言心里一咯噔,長姐可是重生的,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什么夢,除非她想暗示什么。
大白鵝不用她吩咐,已經大搖大擺晃到貓頭晏身旁,啪嘰一蹲,“鵝累了,歇會,長姐你接著說,不用管我。”
滕幼可抱著鵝假裝打瞌睡,聽到它這又開始不著調的稱呼,手中輕輕擰了它一把,鵝疼得臉歪嘴斜,看呆了過來擦桌子的粉貓。
“裴師兄,這只鵝是不是病了”
裴宴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它這樣才是正常的,你習慣就好。”
說完沖小徒弟輕哼一聲,讓大徒弟把那個夢說了一遍,聽聞陸家會葬送于一場大火,他不由重視起來。
大徒弟如今是元嬰期修士,又是與草木靈植最是親近的單木靈根,云鹿是天地瑞獸,毫無預兆做這種夢,說不準這里頭真有什么關聯。
“入夜后我自會占卜一番,明日再答復與你。”
裴宴說完,繼續對著鏡子練習,一會兒是他自己,一會兒是藍貓頭,一會兒又變成塊玉佩。
日常想揍逆徒的裴宴“”
大白鵝起身離開,滕幼可轉眼回了隨身小院,反復咂摸她長姐那個“夢”,一時不知該從何處入手。
「宿主,要不你問問忘憂,他們靈族的老族長不是號稱活得最久、知道的秘密最多」
滕幼可受到啟發,立馬去花圃里對著那片忘憂草輕咳兩聲,“咳咳,忘憂道友,你在忙什么,想沒想我我想你啦。”找人打聽事理應嘴甜點,先客氣兩句再說。
靈族內,滿山的忘憂草羞紅了葉子,一起朝樹屋的方向高喊“忘憂道友你在忙什么,想沒想我我想你啦”
正在沐浴的忘憂“”怎么辦,不想說話。
滿山的忘憂草半天沒等到回答,自動回復滕幼可“他脫光了搓澡呢不好意思和你說話,你等會再來,掛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