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美酒美人一應俱全,天地表示滿意到快哭出來了,牟足勁給云麓谷賜福,讓瑞獸云鹿順利地繁衍生息。
頭頂的天光碎作無數片,如繁星倒墜,淅淅瀝瀝灑落,云鹿們下意識合上眼,愜意地沐浴其中。
峰回路轉,陸家老祖感動到無以復加,恨不得將整座云麓谷里的好東西全都送給滕幼可。
老人家哽咽傳音,“千防萬防啊,誰能想到還是出了這么大差錯,若是搞砸了祭祀,我云鹿一族不用誰來侵略,一場天罰便能滅族,這次又是多虧了你。”
算上在地海秘境的湖底洞府那次,滕幼可救了祖孫一人兩次,對照滕風輕的夢,那場大火很可能就是天罰,這一招借刀殺人,不費吹灰之力,好狠毒的心。
真兇在人群中遠遠看著,咬牙切齒,恨恨瞪了壞他好事的滕幼可一眼,悄然轉身離開。
呵呵,還有好些天,以為這樣就算了嗎,大家走著瞧
滕幼可恰好也在提醒陸老族長,“這么多客人,在云麓谷還要住上一段日子,必須小心提防,兇手肯定會繼續搞事。”
她要是對方,接下來會怎么做呢
沒過多久,陸家子弟陸續慌里慌張跑來匯報,“族長,按您說的,我們去查了廚房的吃食,招待客人的靈茶果然被動了手腳,糕點里還摻了巴豆。”
“族長英明,今晚要點燃的煙花被人偷偷換了一批,全是烈性炸藥,幸好我們發現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我們聽您的,把自己的臥房搜了一遍,這是多出來的兇器和毒蟲毒藥,應該是有人要害人,反手栽贓給我們,不過受害者尚未出現。”
“還有我們這邊”
還沒來得及出手,底子已經被掀干凈的真兇“”
越來越多的陷阱被提前破壞,“贓物”被及時找到,在陸老族長面前堆成高高一座小山,面對族人們崇拜中多少有那么點古怪,仿佛在問“你咋比真兇知道得還清楚”的眼神,老人家狠狠抽了下嘴角。
他不知道,是誰知道得這么清楚,他不說
祭祀典禮分為祭品評選、請神賜福、與天地同樂三個階段,最后一步花樣最多、時間最久,云麓谷里的人員流動也最復雜。
滕幼可騎著鵝四處溜達看景,時而加入賓客們,一起做小游戲贏獎品,時而摘朵云棉,邊吃邊圍觀別人玩玩鬧鬧。
察覺盯了她許久的那道視線終于快速逼近,滕幼可問系統,“確定對方的身份了嗎”
「還沒有,他做了偽裝,相當謹慎,表面上看不是咱們周圍那四家中任何一個。」
但大荒界的來客統共就這么多,不是他們還是別人不成
管他是誰,既然來了那就照打不誤。
對方趁滕幼可獨自逛到花園僻靜處,突然動手偷襲,眼前一晃天旋地轉,人已經被大白鵝按在花叢下一通猛踹,扎了一身花刺。
最慘的是,他明明疼得撕心裂肺,偏還被點了啞穴出不了聲,更無法和同伴求助,最后不得不自己給了自己一刀,嘩嘩流血,動用秘術原地消失。
滕幼可是個狼滅。
見滕幼可身邊有護衛,不好鉆空子,真兇又盯上了看起來溫柔老實的滕風輕。
原本在參觀陸家靈田的滕風輕神識一動,開開心心將人引去茅廁,不久后歡歡喜喜離開,一臉的放松解壓。
同樣被點了啞穴塞進茅坑的真兇“”
那個妹妹想讓他變成花肥,這個當姐姐的直接拿他悶化肥啊
迫不得已,他又給自己一刀,血染茅坑,成功帶著渾身濃烈的氣味逃脫。
“老子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區區幾個人修”真兇不再打姐妹倆的主意,將視線投向每天和陸少風四處交友游玩的滕云淡。
謹慎起見,這次他盯梢了一整天,發現滕云淡就是個心眼不多的傻狍子,心中大喜。
傍晚,真兇趁滕云淡沐浴時溜進屋,從背后瞄準他的脖頸,一刀砍過去,湊巧滕云淡睡著了,身子往浴桶里滑了一下。
奪命大刀砍到云棉木制作的浴桶上,被柔軟舒適彈性極佳的木材大力彈了回來,狠狠劈在真兇腦門。
真兇嘩嘩流著血,看著已經扯起呼的滕云淡,默默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