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挽救回一批毛茸茸,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她這邊挨個動手將灰氣撕碎清除完畢,四個妖王也親自審完了那個女邪修,昔日被他們追捧的第一美人,如今只剩下一具丑陋的軀干。
不用問滕幼可都猜得到,又一個頭炸了的,幕后指使者相當小心。
“白問一場,下了神識禁制的,說的還沒你知道得多。”南妖王抱怨一句,一臉崇拜地看向滕幼可,眼冒桃心。
滕幼可腦海中響起警鈴,立馬道“你們身上都是腦花,太臟了,快去洗洗,等天黑再來。”
南妖王臉騰地一紅,“洗、洗洗,等等等、天黑,再來嗎”
這次可不是大白鵝傳話,而是滕幼可親口說的,他激動地低吼一聲,化作白狼本體,嗷嗷叫著竄出了洞窟,一溜煙沒了蹤影。
其余三人慢了一步,你推我我踹你,爭先恐后地沖出去。
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他們也從不曾忘了,滕幼可以前常和沒化形的它們說“乖,洗洗睡吧。”
聽到沒有
洗洗,睡吧啊啊啊
四個妖王一走,滕幼可立馬推推尚在沉思的閔實,“二師伯,我先跑一步,你也趕緊溜,回滄海再見”
無論何時都淡定從容的少女,此刻如臨大敵,騎上鵝鬼鬼祟祟地在洞窟外左右張望片刻,嗖一下飛入天際。
閔實“”
等一下,他才意識到不對勁,小師侄和四位妖王到底是什么關系
滕幼可和家人會合,心虛地一頭鉆進隨身小院,問就是這一年累壞了,要補覺。
花圃中,少年無憂緩緩睜開眼,從泥土中輕輕抽身而出,離開了半日才回來。
滕幼可澆水時他不在,倒也沒太在意,以為他出去捕食心魔了,直到聽聞四位妖王上天入地地熱烈追求大白鵝時,嘴角才狠狠一抽。
她盯著少年,“你干的好事”
少年用最干凈純粹的笑容看著她,仿佛在說我這么單純,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這可是成了精的心魔,還吃了整個夢魘大陸的心魔進補,能讓四個化形期妖王失心瘋一般追著鵝跑的,除了他沒別人。
滕幼可拿他沒轍,“他們這樣子會持續多久”
“十天,直到你從大荒界離開。”
“知道了,這期間你不許再私自離開花圃,聽到沒有”
少年點頭,笑得一臉乖巧。
舍不得大白鵝套不著妖王,滕幼可沒去故地重游,而是從養老令上接了幾個采集任務,先后傳送到各處指定地點,挖挖靈草采采礦,悠閑地過了數日。
因為沒和人組隊,一個人經常在深山老林中一挖一整天,最后一天她突發奇想,隨身帶了一株忘憂草。
“喂喂,忘憂道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靈族山上,漫山遍野的忘憂草一齊吼“喂喂,忘憂道友,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花圃中,少年狀態的無憂緩緩沉睡,青年狀態的忘憂從泥土中站起來,自覺地開始打掃院子,擦拭秋千、石桌石椅,修剪花樹等。
換做別人,早被這一院子靈物群起而攻之,靈族少主卻不同,能被他親手剪一下,簡直是所有靈物夢寐以求的好事。
薔薇花“啊啊啊,哥哥多剪我幾下命都給你”
紫藤蘿“玩什么忘憂草,來玩我呀”
聚靈草“哎呦,你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真是舒服極了。”
恰好聽到這句的忘憂草們“”
滿山忘憂草你看我、我看你,眼一閉,豁出去給滕幼可回話“他在干壞事,我們聽了都不能忍,這你還能忍”
擦秋千時踩過一片聚靈草的忘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