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毫無疑問是個好妹妹、好女兒,有什么好事都不會忘了全家。
她默默領著新鮮出爐的葉之寒葉大外甥女,在長姐、二哥、佛子爹和閻君娘面前晃了一圈。
葉之寒的傳承記憶已經徹底更新,此刻腦子里全是當年和他們五個相處的美好回憶,以及對他們救了全族的感激。
臉還是那張清冷的臉,喊起人來卻和當年在蛋中一樣,半點不含糊。
“風輕姨姨。”
“云淡叔叔。”
“閻君阿婆。”
“佛子阿公。”
這都是他們自己來逗著龍蛋玩時讓喊的,她記得可清楚了。
頓時覺得眼前的豐盛宴席不香了的四人“”
閻君消化了一下,忽然問葉之寒,“為什么喊空蓮道友阿公”
葉之寒歪頭想了想,“他教我喊的。”
閻君犀利的目光一秒射向佛子,佛子搶先一步反問“你為什么是阿婆,你對貧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你自己檢討一下。”
閻君氣得兩眼一瞪,礙于孩子們都在,不想跟他吵等著瞧,來日方長,早晚揭了你的皮
佛子更兇地瞪回去,心中卻在掙扎救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阿蘿真會甩掉他啊
陸少風左右來回偷瞄二人,咬著雞腿小聲問滕云淡,“兩位前輩在干嘛,氣氛怪怪的。”
滕云淡超小聲回答“噓,他們武斗改文斗了,佛子前輩想捧殺閻君前輩,閻君前輩識破后,大概正在計劃反殺,想讓他暴露出據說比現在丑千萬倍的真容。”
陸少風“”
哇,不愧是化神期巔峰戰力,打個架都不同凡響。
將這番話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夫妻二人“”
兒子說得對,她他肯定沒安好心。
滕風輕額頭青筋直跳,喊弟弟出去談人生,沒一會兒,被狠狠談了一頓的滕云淡一瘸一拐扭搭回來,臉上依稀可見淚痕。
滕幼可“”
怎么說呢,并不是很同情。
龍族的酒宴開了三天三夜,到最后醉倒一片,地上這橫著一條龍,那盤著一條龍,還有一不小心睡打結的。
滕幼可腳步一頓,定睛看去,一臉無語。打結那條不是別人,可不就是她那鬧著出來湊熱鬧的ssr卡牌小白龍
她從一地龍之間尋了空隙繞過去,左掌心摸摸它,將這格外占地方的大家伙收回卡牌里呼呼大睡。
周圍一下騰出一片空地來,視野變清晰。
空地一角,龍鯉不住地嘆氣,“還以為這里有龍冢,結果到處都找遍了,沒想到又是空歡喜”
裴嘉言輕拍著龍鯉的身子,像在無聲安撫,眼底帶著濃濃的愧疚和心疼,輕易不讓人看出心事的人,難得見他情緒如此外露。
“裴大哥,你們在找龍冢嗎”她徑直走過去,視線自然而然落在龍鯉身上,“你想去龍冢重塑肉身”
“當然,能當龍,誰愿意一直當條魚。”龍鯉粗著嗓子說完,猛然意識到不對,“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龍,不是鯉”
說完再是一愣。
救大命,它剛剛太心急,用的是本體的糙漢音但這些年,它為了多討幾個靈果吃,每次和滕幼可說話,可都是捏著嗓門裝嫩的
滕幼可翹起唇角,半點不驚訝,順手遞給它一顆靈果壓壓驚。
最初一次兩次她確實沒察覺,后面就是心知肚明,懶得戳穿而已,沒事拿靈果逗逗它,還挺好玩的。
反倒是裴嘉言聞言大為意外,沒想到滕幼可不僅看穿了龍鯉的真身,還知道龍冢的存在。
要知道,有關龍冢的消息,在靈界屬于機密,只有合體期以上修士才有資格接觸,真正進去過的人更是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