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難道對方早就知道我被人收買了
男修心虛,下意識想往裁判席上瞟,隨即被一股強大的威壓罩住,急忙收回視線。
白圣君勾唇冷笑罵我他也得有那個膽量,真當她大乘期的修為是擺設嗎
下一秒,鵝揮揮翅膀,罩在男修身上的大乘期威壓瞬間門消散。男修肩膀一輕,還沒來得及竊喜,對上鵝的目光心中猛然一突。
等等,剛剛難道不是臺上那位放過他,而是這只靈寵鵝,一翅膀把大乘期圣君的威壓扇沒了
一個大乘期圣君,竟然還不如一只鵝
眼珠來回轉動,男修心里的天平迅速開始傾斜。
尤其在看見大白鵝左眼尾那一顆若隱若現的小紅痣后,他竟感受到了比之前恐怖千萬倍的威壓,哪怕那感覺只是稍縱即逝,卻真真切切,幾乎要了他一條狗命
“呸,那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小人,背地里收買我,欺負一個病弱不能自理的小姑娘,我不屑與之狼狽為奸,她居然威脅我,簡直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禽獸不如”
一個能被輕易收買的男修,還能指望他有多少骨氣呢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男修越罵越投入,言辭也越發放得開,到最后干脆成了市井間的渾話。
從頭到尾沒被指名道姓,所以也不能對號入座的白圣君“”
小小化神期修士,他是不是瘋了,居然真敢開口辱罵她,活膩歪了吧
滕幼可看了眼白圣君被氣成豬肝色的臉,抿唇一笑,“承讓,這一招叫做君子賤,光動口,不動手。”
眾人“”
好賤,真是一招好賤吶
聽男修罵了一整天不帶重樣的,沒人敢再質疑滕幼可的劍術,以及她那柄氣死人不償命的鵝型寶劍。
滕筠原本還擔心小孫女吃虧,見狀偷偷給她個贊賞的神色,一回頭撞上百里奚討好的眼神,瞬間翻個白眼,別開頭。
百里奚“”嗚嗚嗚。
他心里委屈得要死,扭頭繃著臉,神色清冷地看向手下,傳音道“那塊記憶水晶還沒找到嗎不是說有線索了,東西就在這片虛空里”
倒不是他還對滕家幾個孩子的身份有疑問,而是找不到那段記憶,滕筠又不肯承認,他實在找不到理由賴上她
當年他什么都不記得,一時沒認出人是他不對,但這女人也太狠心了,一巴掌扇完走人,從此形同陌路,再不給他任何了解真相的機會。
要不是他好奇心強,臉皮又夠厚,一直默默打聽她的事,通過養老盟一點點查到她在下界有血脈后人,險些就錯過了這一大家子
手下見他似乎心情不好,連忙把腰彎得更低了些,傳音回話,“啟稟主子,已經基本確定,東西在一個叫裴嘉言的修士手里,更準確地說,是被他豢養的靈寵撿去了。”
“裴嘉言就是剛剛輪空的五人之一”
“正是此人。”
“他和滕家那姐弟妹三人是什么關系”
“彼此相識多年,是滕云淡的好友之一,另外還有一個叫祝青的劍修,一個叫陸少風的妖修,不過,這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實際上,此人疑似是音道主尋找多年的死敵,下界轉世重修。”
“嗯,別人的私事不必多管,既然和滕家人交好,那就私下和他交涉,送份厚禮,把東西換回來,不要為難對方。”
手下面露難色,“現在的問題是,對方沒法立刻歸還東西,礙于他和滕家人的關系,我們也不好強行收回。”
“他有什么難處只要條件不太過分,你只管答應便是,盡快取回東西要緊。”他急著一家團聚呢,有記憶在手,看滕筠還怎么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