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魔修聞言竊喜,他幾次三番想越過那只鵝攻擊滕幼可,都以失敗告終,沒想到對手見家人受傷,自己沉不住氣,竟自投羅網。
他早打聽清楚了,離開家人的庇護,沒了這只靈寵鵝,滕幼可什么都不是。
她出了名的懶惰不上進,不過是仗著天資不錯,為所欲為,連修為都是大風刮來的。
兩人一旦交手,他有把握在三息之內完成白圣君的囑托,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事成之后,白圣君承諾的諸多好處,男魔修沖滕幼可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謝謝,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滕幼可已經走到魔獸跟前,抬頭看了眼對面蓄勢待發的男魔修,回以微笑,“不客氣,你的確會永遠記住我。”
說話間,她腳步沒停,整個人從魔獸身上穿行而過。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人,包括男魔修和魔獸。
昆侖首富我以為她受了刺激,終于想起來,自己好歹也是個化神期修士,打算用基礎風刃術和魔獸打一場,結果竟然只是走過去
青云第一美男子只有我好奇,她一個大活人是怎么穿過去的嗎
銀元界神秘殺手你們忘了,她娘是閻君,她身上有一半鬼修的血脈。
滄海界一枝花快看,那只魔獸
在滕幼可穿行而過的下一秒,皮糙肉厚的魔獸從頭頂正中間被一分為二,裂成兩半,迸濺的鮮血被滕幼可周身的風靈氣隔開,噴了男魔修一臉。
滕幼可從血色雨簾中信步走來,不疾不徐,氣定神閑,仿佛絲毫不覺得,輕易擊殺一只煉虛期魔獸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
男魔修意識到什么,嚇到肝膽劇烈,想要轉身飛下擂臺,雙腳卻被釘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想大喊認輸求饒,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
“不客氣,你的確會永遠記住我。”滕幼可的回應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響起。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只是穿行而過,就殺了靈界的煉虛期魔獸
不,我錯了,饒恕我,我再也不敢了,是白圣君讓我這么干的,不怪我,求你別過來,別殺我
滕幼可根本沒看他,更不會注意到他時而恐懼時而怨恨的表情。
她走到這男魔修身前,稍作停頓,回頭看了眼裁判席上的白圣君,朝她微微一笑,緊跟著一步穿行而過。
男魔修從頭頂一分為二,鮮血四濺,和魔獸的下場如出一轍。
包括白圣君在內,不少人下意識頭皮發麻,背脊一陣陣發寒。
他們并非善男信女,手中都或多或少有些人命,可抿心自問,沒一個人能像滕幼可這般,殺人時冷靜到極致,手法更是簡單到只是邁了一步而已。
百里奚身旁,主掌二天的陸圣君目露激賞,“如今人人都以為,招式越復雜多變,口訣越晦澀難懂,才是最上乘的功法,殊不知,大簡即大繁啊。”
此人正是五色海靈降時,宣布滕筠成為丹道主的那位。
到了他們這個修為,養老盟的黑斗篷早已無用,他當年就對滕幼可印象深刻,覺得她未來潛力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