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進去,一問乳娘才知道,百里奚所謂的孫子像他,竟是百里云淡尿了床,“栽贓”給他姐姐百里風輕一事。
滕筠“”
真是有出息。
罷了,今晚這批銀兩送出去,捐助的事暫且緩一緩,她還是抽空多帶帶孩子吧,免得兩個孩子潛移默化受了影響,跟誰像誰。
思量間,“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身體好了不少”的閻蘿過來接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滕筠總覺得兒媳多看了她好幾眼,“怎么,可是我臉上沾了東西”滕筠心虛地飛快摸查一遍,確認自己沒用錯臉,不至于露出破綻,暗暗松口氣。
“沒,就是覺得娘身上的氣味真好聞,好像有點熟悉。”
閻蘿輕輕嗅了嗅,一時分不清這奶香是從婆母身上飄來,還是兩個孩子在場的緣故。怎么聞起來,有點像那位指揮使身上的氣味
念頭閃過,她自己先無語,覺得自己疑神疑鬼過了頭,可能是不久前的埋伏太有針對性,她情緒緊繃,草木皆兵了。
不過經這一回,為了孩子和家人的安危,她決定繼續蟄伏起來,至少在孩子沒自保能力前,不會再主動現身,給人抓她的機會。
麒麟閣的人彼此不知真實身份,就算是閣主想殺她滅口,找不到她一樣是空談。
閻蘿帶著一雙兒女回到自己院子里,和趕回家的百里蓮迎面遇上。
“這么晚,怎么突然回來了,可是宮里出了事”她暗自慶幸自己動作快一步,否則就要被抓個正著。
百里蓮笑著解釋,“臨時和人換了班,我改日再去,今天回來陪你和孩子。”
實際上是他心緒不寧,今晚這出伏擊讓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妻子兒女,親眼確認她們安然無恙才能放心。
背后人竟連他這個指揮使都一并算計上,哪怕他的身份只有皇上和極少數幾人知曉,他還是有種被毒蛇盯上的緊迫感。
如果動手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事情就更不妙了,他得盡快暗中查清真相才行。
心思煩亂間,他忽然抽動鼻翼,想到此前種種,隨口問道“阿蘿,婦人剛誕下麟兒,是不是身上都會沾染這樣的奶香”
閻蘿心里突地一跳,只覺得夫君這問題毫無預兆,和今晚的事過于巧合了。
“是啊,孩子還小,一日要吃好幾回奶,當娘的或者自己喂,或者在乳娘喂完后抱過來哄,難免會沾上一些。”
她邊說邊留意百里蓮的神色,暫時沒看出什么不妥。
一定是她多心了,夫君武藝平平,不可能是那個能跟她打個不相上下、出手陰險狠辣的狗頭子。
百里蓮的確沒往自己妻子和母親身上想,聞言目露溫柔,深情道了句,“要照顧兩個孩子,辛苦你了。”
“說得哪里話,都是應該的,你為了這個家奔波在外,更加辛苦。”
夫妻倆凝望彼此,牽著手甜甜蜜蜜回屋,將兩個孩子哄睡,一轉眼就開始了沒羞沒臊的夜生活。
在隔壁屋使勁翻白眼的百里風輕“”
吱呀吱呀這么久,那張床怎么還不塌
爹娘知道他們兩夫妻剛在外頭打完一架,回到家又接著打嗎
這樣下去,她是不是很快就能見到上輩子那個命運多舛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