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明白,”松田的話不解中帶點兒調侃,“為什么會讓你去你這金腦袋太有標志性了。”
開始只是以為他去公安工作,但后來發現他人間蒸發,還有了假名字,必然是臥底無疑。
降谷無奈微笑,“那有什么辦法嘛。”
“這么說的話,去醫院是不是應該偽裝一下”七璃掃一眼降谷的頭發,而后和松田借由后視鏡對視。
望見七璃眼中狡黠的光彩,他輕笑,“有什么好主意說來聽聽。”
女孩摘下頭頂的小熊帽子,一臉真誠地看著金發警官“把它戴上怎么樣”
帽子很大,能夠遮住所有頭發,還有保暖作用。
”哈哈哈哈哈”光是腦補,松田已經笑得不行,“快給他戴上。”
“卷毛混蛋”降谷零終于精神了一些,盡管是被氣的。
出主意的女孩當然不會真的那么失禮,“下車前戴就可以的。”
七璃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降谷就想起她的安全意識問題。
“日暮小姐,非常感謝。但如果下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在遠處報警比較好。請不要再說就算對方是極道組織也無所謂這樣的話了,要注意安全。”
降谷零不了解七璃的脾氣和能力,一個沒多想,一個裝太像,導致他不知道女孩是刻意為之。
感覺到對方是真誠地在為自己著想,而且措辭很溫和,日暮七璃說不出反駁的話,“嗯,下次我會的。我們家是開神社的,我看人的直覺很靈。”
“對。”駕駛座上那位隨聲附和,“她是個藝高人膽大的神棍。”
七璃怒目而視。
“不過金發混蛋,她要是報警,你可就麻煩了。”
“是啊,所以謝謝日暮小姐,居然還把你招來了。”降谷故作嫌棄。
“喂,我聽出來了。來的是我你不滿意”仿佛回到了他們共度的警校時代,松田講話不再是冷靜沉穩的模樣,“北海道只有我和班長,人家和女朋友約會去了。”
哈,你不也是嗎。看出他們只是友達以上,降谷沒有戳破。
臥底先生疲憊地微笑著,直白地說“我很高興,能見到你。”
這下松田說不出話了。
他握住方向盤,輕嘆了口氣,“如果下次是送你光明正大回警局,我會更高興。”
不要再受傷了啊。
風雪依舊。
但車里久違的舊友重逢,似乎能夠吹散陰霾,成為他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北海道警察醫院門口,已經將近傍晚7點,人煙稀少,松田將車停在院里的一個角落。
他從駕駛位出門繞到后座,到底還是把七璃的帽子扣到降谷零頭上,美其名曰“太冷了,別凍著。”
實際上笑意根本掩飾不住,穩穩攙住他的同時,還要講一句“真是遺憾,沒有照相機。那幾個家伙一定也想看看。”
三人一起往前走,降谷零狠狠瞪他一眼,駕輕就熟地反擊“要不要我把你那張被警犬追著跑的照片給日暮小姐看看”
警校時期,松田偷偷研究炸彈模型,躲巡邏的鬼冢教官躲到了警犬訓練場。教官是走了,他被警犬追著跑了半個警校。
撞見好兄弟才被解救,同時貢獻n張丑照。
降谷零至今還在質疑他為什么能跑得過警犬。
也許因為警犬是只金毛。
沒等松田惱羞成怒,七璃鄭重拜托“請您務必發給我看看。”
“喂我特意來接你們,你們不要恩將仇報。”
“就要。”乘2。
把受傷的警官到專門的診室,他們發現這里已經有公安的人等著了。
“辛苦了,風見。”戴著小熊帽子依然沒有影響他可靠的氣質,但部下驚訝的眼神就沒那么好收住了。
糟糕,忘了。
松田從他頭上把帽子扯下來,又扣回七璃頭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就此一別,不知再見是何時,七璃和松田望向潛入搜查官的紫色眼眸,女孩溫和而鄭重道“我們等你平安回來。”
兩位警官伸出拳頭,輕輕相碰,盡在不言之中。
出了醫院,關于剛才的事情,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
“雪這么大,明天再回吧。”她記得松田明天休假,“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日暮七璃,土生土長東京人。
卷發警官勾唇輕笑,“好的,半個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