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總結道:“兇手一定是相關人員,不然不會知道他們昨天加班之后立即出差,知道這一夜不會有人來單位找人。”
七璃順著推斷:“毒藥可能下在了一起吃飯時的飲料里,如果只是下在飲水機里,不會同時毒發,總能留下一兩個人報警叫救護車。”
佐藤點頭,依據她們見到的情況確實是這樣,飲料灑落一地,只是不知道具體下在了瓶子里還是杯子里,又或是其他的地方。
但即便如此,相關人員依舊不少。其他部門的同事,清潔工阿姨,每位死者的家屬,都可能是兇手。
比起這個,七璃更在意的是:“什么樣的仇,至于殺死整個部門的人甚至財政部長足足中了八刀”
這樣說著,她打開了財政部長的資料。
成田正和,男,54歲,曾經就職于東京鐵路建設局,任財政部長;十年前調入米花市政大廳,時任財政副部長,三年前升任部長。
由“都”調至“縣”,居然還變成了副手
“前輩,”她給佐藤念出成田正和的資料,“他是降職來這里的。”
佐藤美和子和她的思路相同,“犯人和他有夙仇。其余人是被殃及的,或者”
七璃接上她的話,“整個財政部都有問題。”
電腦人事資料這邊已經查不出什么東西來,兩人將注意力挪到財務報表上。
對比上季度與本季度,財政赤字明顯嚴重,而且,本月的兩張報表是不一樣的。
憑借七璃對數字的敏銳,她感覺這張表上有大問題。
但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她無法確定。
至于成田正和十年前到底為什么降職,市政大廳的資料庫的資料已經無法解決此問題。
正好,她們回一趟總局。
向目暮匯報時,她們還被委以另一任務調查幾位嫌疑人的信息。
目暮警官這邊,根據鑒識科的判斷,毒藥在大可樂瓶子里;
財政部長成田正和的致命傷是被捅下去的第八刀,他的毒藥攝入量反而少一些。
犯人似乎在他們剛喝下毒藥時就將成田殺死,但他并不是財政部的工作人員,因為財政部名單上的所有人都殞命于此。
七點半,單位陸續來人,目暮剛剛詢問出來了幾位可疑人員。
第一位,橋本和也,男,34歲,任職于市政便民服務窗口,是昨天單位里最后一個離開的人,離開時間恰恰處在鑒識科推斷的被害人死亡時間段內,也就是21:3022:30間。
問他下班有沒有看到什么人時,他遲疑一瞬,才斬釘截鐵地說“沒有”。
據他本人說,他也是為了季度總結整理材料,但他下班一直走的是另外一個通道,不會經過財政部門。
第二位,左前葵,女,35歲,行政部領導,飲料是她給送過去的,她聲稱昨天五點半就下班了,但因為是獨居,沒有不在場證明。
對于自己被懷疑這件事,她倒是坦然,“我自己當然清楚我沒有做,順便給您一個情況,我去送飲料時,成田部長看上去特別憂愁。”
第三位,被巡邏的輔警渡邊警官抓到的小偷,名叫田中翔太,男,23歲,21:30分時,渡邊警官巡邏完畢,在后墻處眼看他鬼鬼祟祟準備進來,要翻窗戶時被他逮到。田中翔太大喊冤枉。
此外,下水道,垃圾桶等地方都沒有檢測出廢棄的毒藥瓶,刀子被扔在當場,沒有任何指紋。
兇手的能力似乎很強,他藏身于單位之中,被害人毒發時立即出現,毀壞了所有監控卻沒有痕跡,屋子各個窗戶上都沒有翻墻的痕跡,他很可能是大搖大擺走出來的。
和目暮進行信息交換后,七璃和佐藤返回總局,等同于兵分兩路,目暮警部負責尋找線索和殺人證據,他們負責收集信息,尋找動機和可能存在的嫌疑人。
佐藤準備干脆把所有人際關系都查一遍。
“等等”上一班電梯正要關門時被七璃叫住。
松田陣平在電梯里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穿著職業西裝西褲,依舊是馬尾高束,英姿颯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