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至于傻到把“動手”一類的詞寫上,但有了此訊息,就可以為申請問詢再添一筆證據。
七璃立即給目暮打電話匯報情況,正巧,他們也找到了證據,正在帶渡邊回來的路上。
松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不錯,首戰即將告捷嘛。”
她倒是沉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遞給松田一個商量的眼神,“你先回去”
卷發警官想了想,“也好。”
又突然轉移話題,“宿舍分在哪兒了”
“還沒來得及看。”
“哦。”他語氣平淡,其實他知道。
hagi先生和公寓管理員阿姨關系很好,今早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嘛,等她回去就知道了。
警視廳審訊室。
渡邊坐在里面。
證據充足,目暮有意給七璃鍛煉的機會,
于是新晉女警官坐在嫌疑人對面,面容冷肅,“姓名,年齡。”
“渡邊一郎。25歲。”男人如同沒有波瀾的古井。
“昨晚21點30分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市政大廳,抓小偷。”他仍舊冷漠。
“山崎市長和你什么關系”
“沒有關系。我不認識他。”
“哦”七璃勾起嘴角,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有銳利,“那你如何解釋他打給你的一千萬日元。”
他混不在意,“誰知道是他打的錢扶貧吧”
雖然是輔警,基本的程序也是了解的,他目前很是平靜。
“從你昨天穿的衣服里檢測出了案發現場的毒物,”七璃的聲音又冷上幾分,壓迫感更甚,“你用著針管將毒物注射進去,而后把針管收回口袋,最后丟掉了針頭,卻沒有想到毒藥成分殘留在衣服上。”
是肯定句,但他仍然不慌不忙,“我看到針管,怕它扎到人,好心幫他們丟掉還有錯了”
“是在市政大廳里”
“沒錯。”
“戴手套丟的”七璃聲線穩定,但語速很快,幾乎讓人沒有思考的時間。
“沒錯。”
“丟在哪里”
“河里。”他似乎成竹在胸,“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凝視著他周身的邪氣,七璃知道他不可能痛快承認,并且親情一類的東西未必能束縛住他。
“你就不怕患癌癥的母親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后加重病情”
果不其然,他一攤手,“我盡力了。”
日暮七璃不緊不慢,但眼神凌厲:“你說你是巡邏時發現的小偷,你的巡邏范圍并不包括大廳之內,怎么可能在大廳內發現針管既然是后來撿到的,手套上為什么會有可樂的痕跡”
重要的底牌往往要在最后才亮出,沒等他回答,七璃接著說。
“你不認識市長,他給你發的郵件你卻回復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