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因為警察來時尸體已經被放下來,所以當時警署的警官沒有發現這一點房梁上的繩子和被人踢開的凳子離的距離大約有死者一臂那么長。
服部平次行動力很強,說干就干,他再次把繩子拋到房檐上,拿出那個凳子來,用雙臂吊住房梁,模擬死者被吊起的高度,因為他和死者身高相仿,所以整體效果相似,他仿照著自殺之人的力氣,將凳子踢開,卻發現根本就踢不了照片上那么遠的距離。
“而且,”柯南仰頭看著房梁,“平次哥哥上去看看,房梁上是不是有繩子磨損掉落的碎屑。”
服部輕松地站上凳子,縱身一躍,單臂掛在房梁上,另一手拿著手機,用引體向上的姿勢上去拍到物證,“是繩子拉扯重物留下的摩擦痕跡,有碎繩屑殘留。”
“所以,是他殺,死者被吊上來時毫無知覺。”松田沉聲道。
既然說是他殺,結合剛才池夏所說的話,最有可能的犯人就是笠原陽太,然而服部平次覺得不對,他說“如果他正常的時候殺的人,那沒必要請我;如果他不正常的時候殺人,哪能夠做出這樣的布局”
更何況如果笠原陽太真的是兇手,他賊喊捉賊做什么呢難道是因為精神狀態不正常,所以想要把自己送進監獄
七璃想到了繼續在死者的屋子里翻找,翻來翻去,她同樣在這位仁兄的枕頭里找到了有趣的東西。
“果然是親兄弟,藏東西的位置都一樣。”女警官冷笑一聲,“只不過這東西可不一樣。”
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些女孩子的照片,被偷拍的,洗澡的主人公不明,似乎不止一個。
走進笠原陽太的屋子,七璃突然問起一個問題,“他為什么不住在這兒而回到東京的公寓自己住”
“有什么東西嚇到他了。”江戶川柯南推了推眼鏡,雖然是疑問句,但他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你們看。”
他在屋子當中又發現了一些文字的碎片,里面還是陽太的字跡是我殺了他是我,對不起對不起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像是清醒時寫下的句子對不起,我會阻止他的。
對此,服部平次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這就是他們吵架的原因,為了阻止他哥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大家都想起了相冊。
“如果是驚嚇,”松田邊說邊找,“那還是聲音更嚇人”
果然,他在床頭的窗戶外邊發現了一個錄音機,按下播放鍵,縹緲的,滲人的男聲出現“你是我弟弟,沒關系,別怕不要傷害自己”聽起來是真實的錄音,可如果和“他殺了他哥哥”結合起來,就是另一重意思了我是你哥哥,你殺了我沒關系,別害怕,不要傷害自己。
越是聽到不要傷害自己,反而越會因為清醒時不能承受愧疚,而傷害自己。
“現在的問題是,哪兒來的這些東西。”服部平次眸光閃亮,與其說是提問,不如說是發現了明顯的調查方向七璃亦然,她突然想到了東京公寓里的物證,給鑒識課撥了電話,“什么不一樣好,好的,謝謝,您傳過來給我吧。”
她目光沉肅,成竹在胸“那封信的筆記雖然看上去和笠原陽太的一樣,但實際上不屬于他本人。現在信的內容已經拼出來了,是以笠原陽太的口吻說他殺了自己的哥哥。
說的更明白一點,兇手的目的是,讓陽太以為是他在精神病發作的時候殺了他的哥哥,引發他的愧疚,繼而自殺,停止調查。
而這個人,不難想到就是被偷拍的主人公池夏小姐。
幾個人發現哥哥的屋子當中沒有留下什么證據,畢竟人都已經死了兩個月,而池夏又恰恰是這個家的保姆,該擦掉的指紋都已經擦掉了。
“物證方面,除了筆跡鑒定,錄音機上必然有她的指紋,想粘膠帶不可能戴手套。”松田從窗戶探身出去,收回錄音機。
“或許因為警察以自殺結案,她沒有把所有證據銷毀干凈。”七璃想到這點,拜托群馬縣的警官叫鑒識課復勘現場。
“至于口供嘛”大小偵探對視一眼,看向七璃。
后者比出ok的手勢“從近的來。”
走到客廳,七璃將笠原翔太的偷拍照片拿出來,直接放到池夏面前問她“這個家的主人有騷擾你的意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