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璃明顯的感覺到松田陣平仍然心神不定。
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點tsd了。
最早是打電話的時候,萩原研二差點兒犧牲,然后是摩天輪拆完炸彈,自己在他眼前暈過去,再然后是諸伏和伊達差點在眼前出事。
最重要的是,這次面臨的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抉擇。
一邊警察的使命,自己和公眾的生命,另一邊是摯愛的性命。
天平左右的砝碼太不平衡,這是普拉米亞刻意為之。無論是站在公眾的角度還是對自己生命的保護,都應當選擇放棄七璃。
所以從一開始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普拉米亞就是想要讓他感受,親手斷送愛人性命的感覺如果他拆不下來炸彈,那自然更好。
七璃靠在松田的肩膀上“陣平,你還在害怕嗎”
松田陣平沉默一會兒,聲音有些艱澀,“是。”
他攬著七璃的手臂摟得更緊。
他們兩個已經跳過了那個問題。
跳過了那個,如果真的無路可走,“你會選什么的”問題。
因為松田陣平足夠了解七璃。他知道,七璃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愿意,他放棄那些孩子的生命。
七璃就在他的懷里,仰頭看著他,“真到那種時候,我舍不得讓你選的。”
“就是因為這樣”他頓了頓,喉頭發緊,“我更害怕。”
害怕她不管不顧,從容赴死。
日暮七璃心虛的沉默了。
次是尚且有法可解,如果無法可解,她確實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就像三年前的松田陣平。
換句話說,如果這次她脖子上的炸彈沒辦法在松田那邊結束之前被拆掉,而腳下是礁石,她也會毅然決然的往下跳。
很少見,松田陣平沉浸在害怕當中,七璃感覺此刻言語是蒼白的。
她忽然笑起來,笑容璀璨奪目,猛地拍了松田陣平的肩膀一下,“所以說,我們天生一對啊是吧勇敢的警察官先生。”
他聽出她在講三年前的事。
女孩的雙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目光明亮,語氣曖昧,“你要確認一下嗎我真真切切的存在。”
然后他吻了上來,比以往要更加狂野,像是今天撲打在岸邊的,猛烈的海浪。
不過一吻結束,他輕輕靠在她頸窩,沒有別的動作。
見他停下了動作,七璃茫然地眨了兩下眼睛。
松田輕咳一聲,“十月份的海水,你小心明天感冒。”
第二天晚上,一整天一個噴嚏都沒打,活蹦亂跳的日暮七璃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然后松田陣平解開了領帶,把臥室主燈換成了四周的,暖黃色的氛圍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