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秦城對上視線,就見青年手里已經掂著一塊石子,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哪怕她不提,他也會如此行事。
溫明蘊沖他豎起大拇指,很好
“嗖”的一聲細響,原本急色準備強搶民男的岑姑娘,已經躺倒在地。
“誰”程亭鈺立刻起身,還不忘拉好自己的領口,活脫脫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
溫明蘊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溫三姑娘”男人見到是她,長舒一口氣,但很快又露出疑惑的神情,畢竟她這樣一個病弱的女子,怎么可能隔空打暈一個人。
“哎,秦叔寶,荷蘭豆,你倆怎么不出來”溫明蘊一回頭,發現身后空無一人,頓時跺腳。
“不好意思,我的兩位新朋友比較害羞。”
她沖著程亭鈺道歉,走到假山后面,把兩人拽了出來。
那兩個青年一直低著頭,仿佛羞于見人,甚至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你們不介意加個人吧”溫明蘊也不管他們突如其來的害羞,只是輕咳了一聲,柔聲詢問道。
兩人同時抬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加什么”秦城問道。
“相看的人啊,正好一起聊,省得再重復了。”
溫明蘊理所當然地道,說完她就沖著涼亭里的男人招手,笑瞇瞇地道“程大爺,我們救了你,你都不過來道謝嗎”
程亭鈺面色猶疑地看著他們仨,哪怕是蒼白如紙的臉色,也遮擋不住他古怪的神情。
這三個人是什么情況
從頭到腳都透著詭異的味道。
甚至程亭鈺覺得,一旦他踏出涼亭了,似乎這輩子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哦對,你剛吐了血,那我們過去。”溫明蘊非常的善解人意。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四個人站在涼亭里,呈現正方形的狀態,彼此之間的距離都剛剛好。
至于躺在地上的岑姑娘,無人給眼神。
“我們重新開始。我姓溫,行三。雖然是姑娘家,但全家都疼我,嫁妝一百二十臺輕輕松松,且全都是貴重之物,并不是充樣子的。另外溫家乃是清流世家,我爹絕不可能利用女婿,小弟平日里最聽我的話,我讓他往東他堅決不可能往西,更不可能讓我用婆家的勢力去幫助娘家。”
“另外我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才情比當今狀元郎略高一籌。”
她矯揉造作地眨眨眼,微低著頭露出一副害羞之色,仿佛這不要臉的自夸,不是出自她口一般。
程亭鈺眨眨眼,他還處于狀況之外,但是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畢竟“娘家”、“婆家”這種話一出來,大概都能明白幾分意思了。
這是在相親
一個女子和兩個男人同時相看哦,不對,現在是三個男人了。
但他只是一個路人啊,還是個病得快死的人,為什么要把他拉進來
其他兩位青年更是頭都抬不起來,臉色一片青白,簡直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