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蘊瞬間小臉慘白,當下就拿出錦帕捂著嘴開始咳嗽了,趁機送了一顆藥丸進嘴里。
“你咳什么咳,肯定是裝的,難不成你也是個病秧子”五公主撇了撇嘴,雙手環胸,冷笑連連。
她就不信了,一個兩個都是病秧子,在她面前裝病是沒有用的。
哪知她還沒嘚瑟結束,就見那個趴在窗口的姑娘,把錦帕放下,當場張嘴往下噴血。
五公主站的地方就靠近迎客來酒樓附近,那口血還是由高空噴射,那范圍極廣,好似小范圍地下了一場血雨。
她還保持著抬頭看的動作,再次用臉接住了一口血。
剛擦干凈的臉,再次被鮮血糊住了。
那股濃重的血腥味,當場讓她干嘔起來,yue聲不斷。
五公主要瘋了。
她要殺人了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嗚嗚嗚
溫明蘊吐完這口血,兩眼一翻,就往后倒去,包廂里傳來兩聲驚呼“小妹”
“你們去把她拖下來,她肯定是裝的,這血還能說吐就吐的”五公主依然不相信。
實際上她內心慌得不行,但是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
不行啊,這替罪羊好不容易找到了,怎么也得把屎盆子扣穩了,怎么能因為她吐血暈倒就放棄。
侍衛頭領一揮手,立刻讓人去打聽,很快就回消息了,卻無人敢抓。
“公主,屬下問了掌柜的,方才那位是溫家三姑娘,望京出了名的病秧子。不是裝的。”侍衛頭領輕聲回復。
五公主當場愣住,眼眶更紅了。
“她不會也死了吧本宮今日捅了病秧子窩,嗚嗚嗚,衛道婆也沒跟我說,今日不宜出門啊”五公主痛哭流涕。
侍衛顧不上安撫她,連忙讓人請大夫來。
馬路上一片狼藉,程國公府的馬車碎成了好幾瓣,滿地碎木屑。
程家大爺還在地上躺著呢,蒼白的嘴唇上映著點點血跡,讓人心驚。
侍衛們連忙輕手輕腳地抬起他,送進迎客來的酒樓里,他們也做客棧生意,包了個房間,和溫明蘊離得也近,方便大夫治療。
程亭鈺安穩地躺著,心里一直盤算著。
這噴血的法子真他媽好用,誰用誰知道
自己之前竟然錯過了這么多年,還是做人太善良了。
另外今日五公主搞得這一切,明顯是沖著他來的,為什么
他一個沒有世子之位的病秧子有什么好圖的,再一想五公主花名在外,他悚然一驚。
不會吧他這副病體,也有人看得上
還有溫明蘊為何在此,還恰好選在迎客來酒樓,恰好在事發地
如果說一兩處巧合還能說得通,那么處處巧合,就顯得詭異,像是她知道要發生大事,專程來的。
侍衛請來的幾位大夫,給兩位診脈之后,全都言明準備后事吧,完全束手無策。
五公主從一開始抱有僥幸心理,再到后面的信以為真,整個人如墜冰窖,抱著侍衛首領就哭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