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溫明蘊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清修的生活她也能過,一兩年還成,但若是要下半輩子都這樣活,對她而言那是相當痛苦了。
這日子過得還有什么意思
“爹,要不你去趙文家問問,我能不能直接帶上嫁妝去他家守寡”
溫明蘊忽然想起趙文來了,這個她只見過一次面就扒光了,吊在竹子上的男人,缺點多多,但唯有一點好,那就是已經下地府了。
溫博翰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送走。
這個不孝女到現在還惦記著趙文呢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和你娘來就是問你的意思,已經火燒眉毛了,必須做決定,你是要出嫁還是出家”溫博翰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連和她吵架的力氣都沒了,直奔主題。
溫明蘊長嘆一口氣,無奈地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出嫁,我的要求很低,男的,聽話,然后家里條件必須好,不能成日惦記著我的嫁妝過活。”
程國公府,一處寬敞的院子里,程亭鈺正坐在椅子上沉思。
桌上擺著一盤棋,黑白子廝殺得極為激烈。
忽然燭光晃動了兩下,一道黑影落在地上,正是他的影衛。
影衛肩膀上還扛著一個人,此刻已經昏迷了。
“把他丟到地上。”程亭鈺冷聲吩咐。
影衛遲疑了一下,沒敢太過粗暴,而是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到地上。
“我說丟,重來。”男人沒有抬頭,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
影衛不敢不聽從,再次將人扛到肩上,手直接一松,就聽“咚”的一聲悶響,那人摔倒在地。
這么大的動靜,卻依然沒鬧醒他。
燭光照過去,地上的人擁有一張相當年輕的臉,明顯還沒完全長開,是個英俊的少年。
此人正是程家大房的少爺,程晏。
只是他眉頭緊蹙,眉眼間帶著幾分戾氣,顯然昏迷之前正經歷著很激烈的事情。
“屬下一直跟著,少爺身邊的小廝石頭被人收買了,給少爺服下了,之后弄來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直接往少爺身上撲,少爺就出手打了她。暗地里已經埋伏好人,顯然是想等少爺把人打死了,再出來大鬧一場。”
影衛言簡意賅地說出了大概步驟,程亭鈺攪散了棋子,徹底沒有下棋的心情。
他的眉頭皺起,顯然心情不妙,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
“潑醒他。”
這回影衛不敢違逆,直接找來一桶冷水澆下,瞬間少年便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