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拿著匕首割他的頭發時,完全就是個瘋婆子,還有甩他的時候,那力氣都能錘死一頭牛,現在裝什么柔弱啊
可是卻由不得他不信,畢竟溫明蘊咳嗽得很嚴重,眼看都要把肺給咳出來了。
況且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跟他爹病重的時候一模一樣,一看就不是裝的。
程晏怔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難道以前那些他被虐的記憶,都是不存在的,是他記錯了嗎
“不對啊,那我的頭發怎么說”他摸了摸扎手的發茬,心有余悸。
差點就被這個女人給糊弄過去了。
可惜還不等他逼問出個結果,溫明蘊就忽然開始吐血了。
“哇”的一口噴出來,嚇得程晏渾身一抖,這女人不會是真的要死了吧
之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被攆出里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
“不行,我還是得回去要個說法,這頭發都被割成這樣了,那個女人不會以為就這么揭過去了吧”程晏忽然停下腳步,立刻轉身要回去找人算賬。
“少爺,少爺,夫人都咳成那樣了,寧梧院肯定亂得不行,大爺也一心撲在夫人的性命安危上,根本沒法替您主持公道啊。咱明日再瞧瞧”墨海連忙攔住他。
程晏冷哼一聲“你說得也是,只要她還有口氣喘,我肯定要替頭發討回公道。”
“哎喲喂。”忽然程晏腿一軟,要不是墨海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他就要摔個狗啃泥。
等出了寧梧院,被冷風一吹,他才有些回過神來。
這次他是真的怕了溫明蘊,恐怕這個女人今晚又要入夢折磨他了。
至于在主仆心里肯定亂成一鍋粥的寧梧院,如今安靜如雞。
溫明蘊已經擦干凈嘴角的血跡,紅楓拿著濕帕子伺候她。
等房門關上,夫妻倆一左一右地躺在床上,開始夜間談心。
“你是做了什么事兒,把逆子騙得團團轉,讓他覺得你空有蠻力,沒有腦子”程亭鈺好奇地問道。
溫明蘊擺了擺手指“山人自有妙計,說出來就不靈了。”
“哎,他真是蠢得沒邊了,竟然會認為你這副小身板有蠻力,可惜他娘死得早,不然當初早點要個二胎,也沒必要如此折騰了。”程亭鈺立刻不追問了,還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溫明蘊沉默片刻,嗯,還是她會偽裝了,竟然沒有引起一絲懷疑。
“二胎也別要了吧,萬一下一個更蠢呢,那簡直雙倍暴擊。”
程亭鈺也跟著沉默起來,轉而贊同了她的話“夫人說得對。”
就程晏那樣的孩子,他不想養第二個。
不是他給人當爹,而是捧祖宗的。
“夫人,門房送了一封請柬進來,說是北魏公主讓人送來的。”紅楓遞上一封紅色請柬。
封面上的蓋著北魏皇族的印記。
溫明蘊眉頭一挑,對這封請柬的到來,她不算意外。
雖說她不了解那位葉麗莎公主,但是光從五公主的描述中,就已經體會到她的難纏,再有溫博翰在宮宴上打壓她,那位公主能忍得下才叫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