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院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車外。
“無事,車外都是我的人,隔墻無耳。”程亭鈺擺擺手。
男人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這話說得相當霸氣,而且很自信。
一般身上有秘密的人,行事都是萬分小心謹慎,他們信奉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才不容易暴露自己。
可是在程亭鈺身上,卻并沒有那份謹小慎微的感覺。
對于這種狀況,要么他本身很強大,實力可以支持他的任性;要么他是個盲目自信的蠢貨,顯然他屬于前者。
“你這是準備好了來碰瓷的啊,連馬車都選擇這種寬敞的。”姜院判戲謔地道。
“那是自然。夫人心疼我,臨走前特地叮囑過,哪怕去坑人也要讓自己躺得舒服。”程亭鈺在這種時候,還不忘秀一回恩愛。
姜院判抽了抽嘴角,他只能說,不愧是溫明蘊,從小碰瓷到大,經驗豐富就是不一樣啊。
從容自然,還面面俱到。
他張嘴想說什么,卻被男人打斷了。
“稍等。”
就見程亭鈺張嘴,將兩根手指伸進嗓子里一摳,就吐出一顆丸藥來,正是那顆所謂的秘藥。
姜院判咽了咽口水,他覺得嗓子疼。
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這顆丸藥竟然完好無損,還沒被消化掉,顯然他之前一直沒咽進胃里,就這么卡在嗓子附近。
絕對是個狠人。
“姜院判幫了我們夫妻二人這么多,這顆丸藥就送給您當報酬,您拿去是研究藥方,還是賣掉送人都可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程亭鈺邊說邊掏出錦帕,將丸藥表面的口水擦干凈了,又是一顆圓潤的秘藥。
要不是姜院判親眼看著他從嗓子眼里摳出來,都以為這是一顆沒有受辱過的秘藥了。
姜院判“”
程亭鈺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嫌棄,又擦了好幾遍道“您看,擦干凈了。我可以跟您保證,藥效沒問題的。”
“滾”姜院判沒好氣地道。
程亭鈺看了看車門處晃動的簾幕,搖頭嘆息道“不行,我還在昏迷中,滾不了。”
“這是我與夫人商量后的決定,姜院判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他真誠地道,一雙漂亮的眼睛里,都是認真的表情。
姜院判嗤笑一聲“我能有什么心理負擔,你們給這顆藥,不就是想拉我上賊船,以后好更方便地奴役我,讓我幫你們裝病”
男人微微一怔,緊接著就低下頭,略顯羞澀地道“被您猜到了,那這藥丸您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拿去拍賣行,還能賣幾個錢,和夫人對半分也是不錯的。”
姜院判被他氣到了,這個程亭鈺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一副病弱斯文樣兒,實際上一肚子壞水,還特別厚顏無恥。
聽聽這話說得多不要臉,他都快不好意思聽了。
“要,放這里面”姜院判從衣袖里摸出一個裝藥丸的瓷瓶,滿臉嫌棄地看著他把藥丸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