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挺起胸膛,滿臉都是驕傲自滿,一副他們父子倆所向披靡,是國之棟梁一樣。
程亭鈺聽得都替他害臊,兒啊,你別說了,一個病秧子加個智障,雙殘父子倆,算個鬼的人中龍鳳啊。
就這還好意思嫌棄別人
溫明蘊本來都放過男人了,結果一聽程晏這番普信的話,瞬間心頭大怒。
她再次使了大力氣,往他腿上招呼,這回是故意往腿根處掐了。
掐大腿根是最痛的。
“你這叫什么話,我都說了娶你繼母回來,是好好教你成才的。她出身清流世家,樣貌人才都是一等一的,要不是身子不好,哪能嫁給我當繼室我們三人之中,她在遙遙領先,我們二人不要拖后腿才是。”
程亭鈺被掐得如坐針氈,整個人像是被蟲子咬似的,根本坐不住。
他一邊說著溫明蘊的好話,一邊伸腿家住了她,不讓她再隨意動彈。
“爹,你怎么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我不允許,你果然有了娘子忘了兒”程晏明顯很不滿。
程亭鈺好不容易控制住溫明蘊,結果程晏一開口,又把人給得罪了。
溫明蘊開始不停地掙扎,不僅要躲在被子里,還要被熊孩子嘀咕,她憑啥要受這委屈
“爹,你腿咋了”
這么大的動靜,程晏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到被子里有東西不停鼓搗。
“啊,腿沒事,有只小貓鉆進了被子里,她聽見你說話不高興,所以正鬧人呢”程亭鈺睜著眼睛說瞎話。
“爹你養貓了”程晏驚訝地問道,轉瞬又反應過來,抱怨道“怎么聽見我說話就不高興了我說話難道不比那個女人說得好聽嗎”
程亭鈺正覺得要按不住的時候,聽到程晏又開口了,瞬間就瞪了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拋過去。
逆子,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踏馬的踩雷第一名。
其實也不怪程晏,主要是他和溫明蘊的仇越結越深,而且他還沒贏過。
無論他怎么挑釁,最后挨打的都是他。
哪怕迂回作戰都不好使,在絕對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渣。
他都不知道被溫明蘊當陀螺甩過多少回了,甚至提起那個女人的名號,他就開始頭暈腦脹,那種被轉圈弄得暈頭轉向的感覺又來了。
恨永遠比愛來得深沉,這就導致他句句不離繼母。
“你給我閉嘴”程亭鈺氣急敗壞地吼道。
“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才十四歲正是變聲期,聲音粗嘎難聽太正常了,我當時聲音比他還難聽呢。以后慢慢教,絕對能教好的別動啊”
他那邊吼完逆子,這邊就輕聲細語地安撫被子里的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而且前后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程晏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就是一陣暴躁。
“爹你娶了后娘向著她就算了,結果現在一只貓都要騎到我頭上來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貓妖變得”他氣急敗壞地上前一步,直接抓住被角一把掀開。
程亭鈺見他湊過來就早有防備,連忙用里按住被子。
按理說,他用了巧勁兒,而且渾身武藝,程晏必定是斗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