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老熟人了。
這個女人身體孱弱,卻三番五次壓在錦衣衛的頭上。
當初能吐血暈倒,讓溫家把棺材抬進曹家,要當曹秉舟的亡妻。
這騷操作完全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真的驚到了一眾錦衣衛。
從來都只有他們錦衣衛被罵瘋狗,但是遇上溫明蘊之后,他們發現在這個女人面前,瘋狗也得退位讓賢。她不止瘋,還離譜。
更何況后面她還和五公主成了手帕交,挾公主以令錦衣衛。
哪怕程家人一個都沒出來,只有溫明蘊獨自坐在前院,甚至她的臉色看起來依然十分蒼白,透著滿臉的病容,可是錦衣衛也打心底發怵。
曹秉舟冷眼看向圓臉錦衣衛,沒好氣地道“在就在,你怕她不成”
“我們可是奉了太子的命令,今日若是不給程小少爺沒臉,那太子殿下怪罪下來,誰都擔不起。”
他邊說邊抓起被捆綁住的程晏,就這么大闊步走了進來。
“程夫人,程小少爺沖撞了太子的儀仗,在迎接武鳴將軍回京的路上,差點撞傷太子。太子仁德免了他的死罪,只是讓我們帶著小少爺回來,看著你們程家教訓他一頓。還不趕緊讓國公府的人都出來一起教訓他,我們看完之后還得去向太子殿下復命。”曹秉舟板著一張臉,拿出錦衣衛指揮使的氣勢來,看起來相當有魄力。
“曹大人此言差矣,程晏能有今日之錯,完全就是他們教得不好。他這混世魔王的胡鬧名號,都已經傳到了太子殿下的耳中,正是國公府的人教導之責。你若是把他們叫出來,豈不是越發的助紂為虐這若是傳到太子殿下的耳中,恐怕不大好吧。”
“旁人也可能誤會曹大人,對殿下的命令陰奉陽違,似乎還覺得程晏不夠胡鬧,把這些長輩叫出來助長他的歪風邪氣。”
溫明蘊非但不配合,甚至還倒打一耙,直接威脅起他們來了。
曹秉舟皺了皺眉頭,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總能找出刁鉆的角度,讓他們不痛快。
“程夫人這話敢當著國公爺的面兒說嗎你一個新媳婦,就敢挑刺長輩們,若是傳出去,才有損名聲,著實不像話。我不與你多言,程亭鈺呢,你把他叫出來。”他一揮手,明顯是不想和她多糾纏。
雖說他之前還一副找她罵的態度,但此事事關太子殿下,被牽扯上可沒什么好下場,他不想讓溫明蘊引起太子的不滿。
“他就更不能出來了,把程晏教成這樣,他更是首當其沖的罪魁禍首。而且他身子不適,如今還躺在床上,完全受不得刺激。若是被你們這些兇神惡煞的錦衣衛給嚇壞了,到時候又吐血暈厥,找來大夫讓準備后事,你說這到時候該怪誰啊”溫明蘊擺擺手,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贊同。
曹秉舟都被她給氣笑了“程夫人這是在威脅我們太子殿下交代的事情,只要他還沒咽氣,爬也得爬來”
“既然程亭鈺不出來,就休怪我們公事公辦了。你們倆,還不快去把程國公和程家大爺請出來”
程晏被扔在地上,此刻身上還綁著繩子,整個人都蔫頭耷腦的。
他知道,一旦一房的人出來,那絕對會趁他病要他命。
還恰好被繩子綁住了,完全動彈不得,肯定任由他們施為,連一點躲避傷害的余地都沒有。
再有太子殿下的命令,程國公也不會救他,說不定就要家法伺候,一頓板子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