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鬧得這么大,二房自然收到了消息。
他們這里也收著不少好東西,都是屬于大房的。
光多寶閣上擺著的一溜擺件,最貴重的那幾件,必然是屬于程將軍的,要么是戰利品,要么就是御賜之物。
“你們做什么,給我滾出去快點攔住他們,這院子里一草一木都是我和世子爺的,大房休想搬出去任何一樣東西”
世子夫人是戴著面紗出來的,倒不是她要裝相,而是她的臉毀了。
那日被溫明蘊噴得滿臉是血之后,她不僅收到了驚嚇,回來之后沒多久,就感覺臉上奇癢無比,之后起了大片大片的紅疙瘩。
她請了無數大夫來,都束手無策。
那疙瘩還霸道得很,白日養得抓肝撓肺,讓人忍不住動手抓,但是只要抓破了,就會結痂流膿,最后留疤。
而晚上又疼痛無比,像是用開水燙過一般,讓她在床上打滾。
碰都不敢碰,但凡有點小風吹拂而過,都好似針扎,痛不欲生。
就連傳說中的神醫都被請來了,也于事無補。
世子夫人成天躲在屋子里罵溫明蘊,不用說,肯定是那病秧子傳染給她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臉上這毛病還沒治好,卻又迎來這一重擊。
大房搬走,比臉被毀了,還讓她難以接受。
更甚者,她已經知道國公爺院子里的東西最先被搬走,整整搬了一天半,聽說搬完之后,那個院子直接空了一半。
原本歸置好的園景,因為那些貴重東西被搬走之后,顯得七零八落,完全沒眼看。
如今就輪到二房的院子了,那要搬走的東西更多了。
“世子夫人,您別讓小的為難。這是當初分家簽訂的文書,東西都屬于大房,您耍賴也是沒用的。”
來督辦此事的人,正是大房的李管事,這位管事之前乃是程將軍手下的一員年輕小兵,只是后來傷到腿了,不能上陣殺敵,就被安排在后勤。
之后程將軍沒了,李運依然在大房效力,只是成了管事,對于管賬管事那是一把好手,什么樣的滑頭沒見識過,恰好讓他和世子夫人周旋。
世子夫人一見到那文書,瞬間眼睛都紅了,當下就伸手想要去搶。
只要把這張紙搶過來撕碎了,那么一切就可以當不存在。
反正如今世子之位是他們二房的,國公府也是他們的,程家的族老們自然也站在這邊,都時候沒了憑證,資產絕對能昧下來一半。
李管事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視線在她那面紗上掃了一眼,眼神里閃過一分輕蔑。
他們夫人豈是那么好欺負的,之前敬茶時吐過一回血了,世子夫人竟然不長教訓,還來第二回。
這次就沒那么客氣了。
雖然他不知道溫明蘊究竟是用藥,還是真的血中帶毒,但他可以肯定,世子夫人這臉被毀了,離不開溫明蘊的出手。
“你們幾個各自核對好東西,按照單子上列出來的,一件一件拿穩了,可別摔到。這些可都是將軍大人的東西,不能有任何閃失。”
李管事一揮手,他身后那些侍衛就魚貫而入。
這些侍衛顯然都是經過訓練的,獨屬于大房,明顯比國公府原有的侍衛要訓練有素得多。
“你們簡直膽大包天,還愣著做什么,把這些小賊都給我扔出去”世子夫人也是準備齊全。
她把屬于國公府的侍衛們,召集了大半過來守門,就是為了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