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著覺得很好,程府不愧底蘊深厚,馬廄里的馬都是上等好馬。”武鳴點頭,很快延伸了下去。
“能得將軍夸獎,實在是蓬蓽生輝,那幾匹馬若是有將軍看得上眼的,盡管牽走,也算是我們程府為北疆的平和安定盡一份綿薄之力。”
兩人有來有往,說個沒完,簡直停不下來,完全就是一見如故的模樣。
程晏的腦海里警鈴大作,他連忙走上前去,打斷他們的聊天“先生,快點,我們繼續訓練,之后你還有軍務要忙吧。”
“今日無事,有充足的時間可以訓練。”武鳴擺擺手。
“是啊,不著急,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想了解一下我這乖兒子的學習進度如何,你先別急,等我和將軍好好聊過一回再說。”溫明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跟著插話道。
明明他們倆說得很坦蕩,但是程晏卻覺得處處透著微妙的怪異感。
他一直盯著這二人瞧,就見他倆站在一起,無論是身高還是身上的衣衫,亦或者是氣質,竟然顯得無比登對。
雖說武鳴帶著面具,看不清五官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是當他和溫明蘊說話的時候,總讓人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程晏越看越心頭大驚,連忙大叫著“不行不行,我著急,我原本就毫無基礎,對摔跤一竅不通,上回可是輸得很慘,我必須得加緊練習”
他除了說之外,甚至都動手把武鳴給拉走了,他怕自己的動作再慢一點,這兩人就能生出情愫來了。
這兩人要是成了,那他親爹可咋辦。
雖說當時親爹娶溫明蘊進府的時候,他是百般不情愿,但如今親爹對她已經完全離不開了,這要是為了他學個摔跤,還把繼母給學跑了,那他爹不得哭死。
就他爹那病弱的身體,說不定當場氣到吐血身亡。
武鳴被他拽走了,溫明蘊并沒有離開,反而讓人端了把椅子過來,自己坐在上面慢悠悠地看著。
程晏整個人都十分緊繃,既要想辦法不讓自己被摔得太狼狽,又要警惕他們倆的交流,甚至連那兩人眼神交流,都讓他連忙起身遮擋。
溫明蘊看他忙碌得像只小雞崽子似的,上躥下跳,差點笑出聲來了。
程晏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實際上他這么大的動作,不想讓她和武鳴有交流,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
“呼、呼”程晏被練得直接癱倒在地,躺在那里呼哧帶喘,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武鳴則走到休息處,溫明蘊倒了杯茶,直接抬手遞了過去。
男人輕輕接過,他的手輕輕搭在她的指尖上,等茶盞轉到他手里時,溫明蘊的尾指還在他掌心輕輕刮了刮,才慢吞吞地離開。
“先生在做什么我也要喝茶”
程晏喘了幾口氣,掙扎著起身,就看到那兩人面對面,不知做什么。
他只能看到武鳴的背影,還有溫明蘊的半截身子,原本都快累散架的少年,瞬間又充滿了力量,一下子從地上竄起來,馬上沖了過來。
溫明蘊挑了挑眉頭“茶在這兒,自己倒。”
她簡直是把雙標表現在明面上,程晏狐疑地看了一眼武鳴手里的茶,他方才沒看清楚武鳴是自己倒的,還是溫明蘊給他的,只是這會兒卻不好當面問出來。
對于程晏的過分警惕,和盯梢的眼神,這兩人自然都感覺到了,但是他們只做未知,并且還搞一套暗度陳倉的把戲。
在兒子看不見的地方,時不時摸摸小手碰碰腿,還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