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佟維國的三子隆科多,也是他們這一輩能力最強的一個人,不管是騎射,還是政治手腕,都是相對來說最好的,我又是嫡子出身,他也是佟家七成以上的人脈資源堆積傾斜的這么一個人。
背靠佟家,他現任一等侍衛,擢鑾儀使,手握實權,也很得康熙的看重。
在隆科多眼中,太子太傲,大阿哥武夫,他都看不上,他看上的是是前不久晉升彥親王的二阿哥。
隆科多現在沒有女兒,但他有一母同胞的嫡妹,入二阿哥后院可能卡在萬歲爺那里,但與安寧伯的嫡長孫聯姻綽綽有余。
他便動了這個心思。
即便胞弟不行,安寧伯不是有個正在談婚論嫁的嫡出姑娘,他還有同胞嫡弟慶元,庶弟慶恒、慶復,以及兒子岳興阿等,與安寧伯,乃至于彥親王庶長女都可相配,先暫時定下個親事也可以。
但以上全都被安寧伯委婉拒絕。
不僅如此,彥親王與兩位貝勒似乎也不愿與佟家親密往來,他們比安寧伯拒絕的更果斷一些。
隆科多的確有才干,但也因受到圣上爺寵幸,又是佟家這輩第一人,他性格也比較莽,多少有些恃才放曠,某一日下朝后遇見同樣也很莽的五貝勒。
隆科多企圖用公主下嫁這件事來隱射佟家的興盛,五貝勒也是懂得近親婚姻的危害,聽到這個他眉頭緊皺,懟了回去,兩人發生比較激烈的言語沖突。
幸得彥親王與佟維國同時趕到,制止了差點去演武場約布庫的二人。
在佟家看來,這邊是對方當眾不給隆科多以及他身后的佟家面子。
佟家何嘗糟過這種嫌棄
佟皇貴妃也很生氣,但還是關注到了另一件事,她張了張口說:“額娘,堂弟給的名單有一部分也在四兒的駙馬名單上。”
蘇佳氏生的四公主再怎么說也是皇貴妃跟前第一個成長的孩子,挑駙馬當然得挑最好的,怎么能夠挑別人剩下的
如此一來,心里有點膈應。
“一家有女百家,公主自然是最好的,”索綽羅氏訕訕地笑了兩下,她不能跟女兒說,在他們眼中,公主早是踏入半步的自家人,虧一點自家人沒什么大不了,把矛頭轉向其他人,“可恨這馬佳氏一個個心比天高,佟家貴女入宮都了得,佟家兒郎也是受萬歲爺重視的,如何被他們輕視至此。”
言罷,又看了眼佟皇貴妃,義憤填膺:“宮里的榮妃娘娘也”
“是我耽擱了佟家。”
佟皇貴妃怒從中來,她針對馬佳氏,馬佳氏針對她一人即可,何必把這些算計蔓延到佟家頭上,往日里看馬佳氏是個規矩的,關鍵時刻竟露出狐貍尾巴。
索綽羅氏又添一把火:“娘娘這次可不能輕易認輸,認輸了可不是承認您比榮妃娘娘低一等,您可是皇貴妃,這后宮第一人。”
佟皇貴妃本來就不甘心,此時更是把這件事定位為佟家與馬佳家的對抗。
索綽羅氏這才說起佟國綱已經上折子,向圣上爺陳情此事。
折子上內容很多,前面主要是隆科多不管如何都是佟皇貴妃的堂弟,他的姑母是孝康章皇后,也是康熙的表兄弟,五貝勒的長輩,他不能不尊長輩。
中后段的內容則與馬佳氏的商業有關,與民奪利,當中還隱射了幾句榮妃娘娘手太寬的事情,后宮女人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