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也是滿滿責怪,“都怪你人好好的來,如今才幾天就病了,若是養不好逞什么能”
周鋒郎守在奚容的身邊握著他的手親了又親,心里萬般祈求他能好起來,可是奚容渾身滾燙,這么下去不行了。
周鋒郎做出了一個決定。
“二郎你在家里照顧容容,我去縣里請大夫。”
村里的大夫醫術有限,縣里的大夫更好。
周鋒郎腳程快,去縣里五十里路一天便能把人請來。
外套也沒穿上一個,拿著錢就走了,周二郎連忙走到門口喊道“我也攢了不少錢,縣里的大夫貴,可以用我的”
周石君賣字畫也是有錢的。
不知有沒有聽見,話說完已經不見周鋒郎的蹤影。
他幾乎是跑起來的,山里崎嶇得很,他輕車熟路也差點摔了一覺,好在下盤穩,翻身穩穩的到了地上。
如此是一口水也沒有喝,到了縣里還不到中午,匆匆問了伙計,縣里出名的大夫是誰,便沖進店里找人。
那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腿腳些不便,一聽是去劉家村治病,當場是不去。
但是周鋒郎高高大大,一雙眼睛通紅,瞧著很是兇惡,便不敢回絕,只說“出診的銀錢高,我老人家腿腳不便,走不了那么遠的路,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周鋒郎說“只要您能救我妻子的命,多少都可以,我力氣大,背著你去,很快,不耽擱您的”
那大夫被求得沒法子只能應下,當場就要了一兩銀子。
周鋒郎連忙把人背起來就往家里跑,都把大夫嚇了一跳,那速度可真快,一路上可沒有護著奚容那般穩穩當當,幾乎把人顛簸得內臟都要吐出來。
到了家還沒天黑,周二郎連忙倒了茶水請大夫喝,周大郎咕嚕咕嚕喝了兩大碗水才解了渴。
他下山上山一百里路,硬是一口水都沒喝,到了家里才牛飲兩大碗。
連忙請大夫去看病。
那大夫見周鋒郎那邊焦急,像是自己寶貝性命一般的焦急,心想能如此疼媳婦的男人真不多了。
如今一瞧,那可真是個水靈靈的絕色美人。
怪不得疼到了心尖上。
大夫說“我這把老骨頭可被折騰壞了,他這是疑難雜癥,得加錢。”
硬生生的加了一兩銀子。
周鋒郎想也沒想便同意了,直接從夾層里拿出碎銀和銅板,一個個數。
數到底,終于湊齊了。
那大夫又說“這病來如山倒,老夫也沒把握能診治。”
周鋒郎的雙眸在燈光下一片通紅,這兩天幾乎沒有閉眼,紅血絲一條條冒,他如一頭冰冷的野獸般,卻又輕輕的說話,“治不了,我便殺了你。”
那大夫頓時冷汗直流,再也不敢說話,連忙用盡全力幫奚容診治。
施針用藥一點也不拖沓,一會兒便開好了藥。
那些藥有幾味村里也沒有,周鋒郎連忙去鄉里買。
正好是稀奇時節,鄉里好幾個鋪子都沒見著。
曹孔有個小弟見著周鋒郎急急忙忙在買藥,也知道那天曹爺打聽了這人,便去告訴曹孔。
“買藥做什么”
“莫不是家里有人病了”
小弟說“就差急得頭發都白了,看樣子熬了好幾宿。”
曹孔連忙說“快去幫他找要什么都給他,快去”
周鋒郎看起來是那般寵愛弟弟,摸不準是他弟弟病了,怎么著也不可能是奚容,奚容那種人值得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