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琴酒不會讓她動手的。”有棲川莉奈冷冷一笑。
從本人這里得以確定傳言的真實性,諸伏景光不由得問道,“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他似是好奇,“畢竟也是一個組織的伙伴。”
“那家伙得罪我了。”有棲川莉奈放下手,輕描淡寫地回答。
諸伏景光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她再說別的,也沒有聽到她的心音。
得罪
真是個有意思的詞。
窗外景物飛逝,有棲川莉奈挺直了脊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做好準備了嗎”
她頓了頓,“這可是,要親手了結一個人的生命。”
諸伏景光眸光一沉,“我自然是做好了準備。”
真的嗎可是臥底殺人,不管對方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都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別告訴我,日本的刑法允許臥底為了工作故意殺人。
女人的心音中透出幾分看熱鬧的戲謔,諸伏景光抓著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地用力。
未經法院判決,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理由剝奪他人的生命。
日本的刑法當然也沒有排除臥底殺人的違法犯罪性,無論是為了不暴露身份,還是殺害的人罪大惡極,都要以故意殺人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畢竟,如果法律允許臥底殺人,那以后任何一個臥底的人都可以在殺死無辜后說是工作需要,多么可笑。
有棲川莉奈認真地望著諸伏景光的臉,對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甚至還疑惑地問有棲川莉奈他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為什么一直盯著他看。
真是厲害的心理素質,有棲川莉奈的目光又轉向窗外,漫不經心地想,說起來,后來組織要殺的那個dj因為柯導和fbi的干預,暗殺行動失敗,之后組織是怎么放棄再次狙殺的
諸伏景光“”
有棲川莉奈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的緊張情緒,她擱在膝蓋的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不過說到dj,本堂瑛海也是今年獲得代號的吧,以父親的死亡為代價
她瞇起眼睛,要不要做點什么呢,成功的話,這可是的人情啊。
諸伏景光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免露出馬腳讓對方意識到不對勁。
他迅速分析,琴蕾透露出來的這兩點信息,組織要暗殺一個被稱為“dj”的人,但被柯導和fbi阻止,后因為“dj”自身出現了什么情況,致使組織放棄對他的暗殺。琴蕾會在他要去狙殺土屋信夫的路上想起這個“dj”,大概率是因為“dj”和土屋信夫一樣,是參加選舉的人員
真讓人好奇,“dj”身上出了什么事。
至于本堂瑛海聽名字是個日本人,以父親的死亡為代價獲得代號,莫非是什么部門潛入組織的臥底
琴蕾會從“dj”想到她,因為在未來,她負責暗殺“dj”
諸伏景光望向前方的眼眸幽深,琴蕾想要協助本堂瑛海以換取她背后勢力的人情那么,本堂瑛海的背后,是哪方
在目的地下車時,有棲川莉奈扭頭看到諸伏景光臉上冷峻的表情,眼睛里寫滿了震驚,“你剛剛不是說做好了準備嗎”怎么看起來這么緊張
諸伏景光定了定心神,從車子后座取出貝斯包掛在肩膀上,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畢竟是拿到代號以后,組織派給我的第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