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眸光閃了閃。
到達跳傘基地后,諸伏景光對接了工作人員,有棲川莉奈干脆利落地刷卡繳費。
兩人攜帶上全套跳傘裝備,搭乘基地的飛機飛到了三千米高空。
有棲川莉奈透過窗戶看著云層,心跳加快了速度。
她和諸伏景光先后穿戴好跳傘裝備。
“i\thekftheord”有棲川莉奈高聲喊出這句話,然后果斷地從艙門縱身跳了下去。
諸伏景光看著她的身影消失,連忙上前幾步,就見她張開雙臂,呈拋物線形自由墜落,很快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他沒有猶豫,也跟著跳了下去。
從高空墜落的時候,像是在觸摸死亡,有棲川莉奈的腦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前一天晚上被她和科恩炸死的那個男人。
雖然她只是作為科恩的協助者,沒有真正動手。
但也是同案犯。
不管多少次,她都沒有辦法對動手殺死別人的任務無動于衷,無法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因為他們的出手而凋零。
因為她始終是她,不是組織的“琴蕾”。
可以對他人的死亡麻木,但不能視殺人為理所當然。
理智與情緒的極限拉扯,致使她每次接到滅口的任務都要發一回瘋。
面上越是冷靜,內心就越是瘋狂,必須發泄出來。
她苦笑,然后打開降落傘的傘包,引導傘工作,由引導傘拉出主傘傘衣,4秒鐘后傘衣張開,她開始穩定而緩慢地降落。注1
“啊啊啊啊啊啊”
有棲川莉奈放聲尖叫起來,肆意發泄內心亂七八糟的情緒。
從空中飄落,她熟練地操縱降落傘,讓自己在預定地點著陸。
不多時,諸伏景光也成功著陸,隔著一段距離,他高聲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有棲川莉奈還沒平復的心跳又加快了速度,她喘著粗氣,比了個“ok”的手勢。
玩了兩次跳傘運動,有棲川莉奈的內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總算發泄出來,心情基本恢復了。
她哼著歌,和諸伏景光驅車離開。
“謝謝你陪我來”有棲川莉奈眸光溫和地注視著諸伏景光,真誠道謝。
諸伏景光笑了笑,“不用客氣,你也幫過我。”
有棲川莉奈豎起右手食指點了點下巴,“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一定要送你一份謝禮。”
諸伏景光條件反射地想要謝絕,但想到有棲川莉奈那些秘密,便開玩笑似的說“那我很期待,你會給我什么樣的謝禮。”
有棲川莉奈想了想,“有幾個案子,警方目前還沒有逮到犯人,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線索,你拿去警方那里和他們做交易。”
諸伏景光的心跳驟然加速,但作為一個稱職的臥底,他故作困惑,語帶警惕,“去和警方做交易為什么”
啊這你這樣問我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聽到沒破解的案子的線索,從而忘記關心我為什么要拿這些作為謝禮呢,聰明人真麻煩。有棲川莉奈不耐地翻了個白眼。
諸伏景光“”你可以隨便敷衍我一下。
但有棲川莉奈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她輕輕一哼,“你不想要,我拿去給伊達航他肯定愿意花錢買。”
倒也不必如此,諸伏景光偏頭,對她露出如冬日陽光般溫暖的笑容,“謝謝你,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有棲川莉奈得意地哼了聲,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注意前方車輛。
諸伏景光試探性地問道,“你是想給我什么案子的線索”
愁思郎案和口哨男案
但有棲川莉奈總能出乎他的意料,她作出一個回憶的姿態,“比如疾風小妖精竊盜集團,影子策劃師葉才三的同伙,月影島著名鋼琴家麻生圭二之死,藍色古堡里被燒死的老太太,一年前有個兒子殺死了父親但母親把他藏在了地下室,十一年前的紅衣女案和八年前那個死于沼澤的聰子”有棲川莉奈語氣淡淡地說了幾個案子。
但每聽她說一個,諸伏景光的心臟就加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