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來群馬縣之前,有棲川莉奈就跟組織成員馬丁尼了解過組織與江琦組的交易。
“江琦組現在使用的那套防護系統,是四年前我為他們專程研發的,這些年一直是他們自己養的程序員在負責維護。”
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沙啞而刺耳,“這次他們稱被一個厲害的家伙突破了防火墻,盜走了重要的資料,點名要你去為他們修復和加固,為此不惜支付了大筆費用。”
有棲川莉奈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鐘,倏然冷冷一笑,“我應該沒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罪過他們組織吧”
馬丁尼音調上揚,“哦”
“總覺得他們是設好了陷阱,把我哄過去,好弄死我。”有棲川莉奈踱步走到陽臺上,俯視著木制花架上那幾盆開得正燦爛的月季花,平靜地說。
馬丁尼一頓,隨即朗聲笑了起來,難聽的笑聲令有棲川莉奈不自覺地蹙起眉。
“你不是一貫只招惹組織的人嗎那句話怎么說的”馬丁尼故意拖長了語調,“窩里橫。”
有棲川莉奈不理他,她抬手摸了摸月季花的葉子,有點軟,她心想,可以給花澆水了。
馬丁尼沉下聲音,“你大可試探一下,他們是想傷害你,還是”
掛斷電話后,有棲川莉奈去廚房取來自來水,拿著一次性水杯給月季花澆水。
紫色的路西法,藍色的藍色風暴,粉絲的仙度瑞拉,紅色的黑魔術,白色的月光,綠色的綠茵,黃色的金絲雀,美麗而清香。
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怎么想的,見她的陽臺上空空蕩蕩,特意買了七種顏色的盆栽月季給她送過來,還附贈一個實木花架。
但平心而論,她被討好到了。
有棲川莉奈晃了晃高腳杯中的橘汁,這次出來不知道要忙多久,應該給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員留把鑰匙,讓她們上門給我的花澆水。
基安蒂一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表情兇惡地嚇走了所有想來找她二人搭訕的男人。
有棲川莉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揶揄,“還真是受歡迎啊,你平時出去執行任務是不是經常被人搭訕”
“嗤,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經常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嗎”基安蒂毫不客氣地反諷。
“可你現在也是花孔雀,”有棲川莉奈唇角微勾。
剪裁合體的香檳色斜肩晚禮服極好地襯出了基安蒂纖秾合度的身材,配合這條裙子化的妝容消去了幾分戾氣,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倒是一種別樣的驚艷。
可有棲川莉奈是不會正經夸她的。
基安蒂雙手抱臂,冷冷一笑,“漂亮有什么用,如果需要逃命的話”
“啊”
東南方向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酒會上的眾人皆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地方圍著的賓客紛紛讓開,讓出一塊空地。
那空地上躺著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男人雙目圓睜,嘴角流著血。
江琦組的人立即圍了過來,眼鏡男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脈搏,沖仲間降人搖了搖頭,仲間降人的臉色黑得可怕。
他狠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賓客,惡聲道,“這是哪位朋友不給我面子,要在我江琦組的酒會上殺人”
賓客們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男人是被殺死的嗎”
“仲間組長的話聽起來是這個意思。”
“天哪,怎么會有人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人”
“好可怕,我要離開這里。”
“警察呢參加酒會的不是有警方的人嗎”
參加酒會的賓客中確實有警方的人,檢方和法院也有
人在,所以一確定男人死亡,仲間降人就立即讓眼鏡男將群馬縣警察本部的刑事部長請了過來。男人大致檢查了一下尸體,給搜查一課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對方帶人過來。
基安蒂饒有趣味地盯著那具尸體,慢慢靠近了有棲川莉奈,低聲問,“你認識那個被殺死的男人”
有棲川莉奈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搖搖頭,“我不認識啊。”
“你知道是什么人殺死了他”基安蒂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