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棲川莉奈的房門禁閉。
諸伏景光喘著粗氣,抬手敲了敲門。
意料之中沒人回應。
諸伏景光臉部線條緊繃,他遲疑了幾秒鐘,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根五厘米長的細鐵絲。
俗話說不會開鎖的公安不是好hei社會。
很快,他就拉開了門。
鼻尖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室內的酒味。
諸伏景光眉頭緊鎖。
琴蕾曾經“說過”,她因為自己秘密太多,很擔心酒后吐真言,所以不惜服藥制造過敏現象以躲避飲酒。
能做到這一步的她,怎么會在家里
諸伏景光走過過道,來到了客廳。
客廳里沒有開燈。
乳白色的月光從大開的窗戶一瀉而下,在倚著落地玻璃窗而坐的女人披上了一層薄紗。
有棲川莉奈身著襯衫長褲,襯衫解開了領口的兩顆紐扣。
她手中拿著半瓶酒,身旁散落著幾個空的玻璃瓶。
聽到聲音,她轉頭看過來。
茶紅色的發絲之下,那雙翠綠色的眼睛已經籠上了一層水霧。
“諸伏景光”
看清來人的臉,有棲川莉奈竭力升起的一點警惕瞬間散掉。
她放松了身體,拿起酒瓶繼續喝了一大口酒。
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滑過白皙的脖頸,滑過鎖骨,隱入了襯衫之下。
諸伏景光慢慢地走到了沙發邊,在左妃上坐下,靜靜地俯視著已然酒醉的女人。
他嗅著撲鼻而來的濃郁酒味,琴蕾喝的竟然是白酒。
青年輕哂,平時滴酒不沾,一發瘋就直接上白酒,身體受得了嗎
但看著有棲川莉奈微微發紅的眼眶,他又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好歹知道先把手機關機。
“你看到了誰”
諸伏景光的聲音在寂靜的室內響起。
有棲川莉奈喝酒的動作停下,她咽下嘴里的酒水,垂下睫羽,輕聲呢喃,“我不能說”
“”諸伏景光瞇起眼睛。
有棲川莉奈沒有看他,她轉頭望向高懸在夜空中的月亮,突然笑了一聲。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注1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注2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注3
“”
倚坐在窗前的女人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一句又一句話。
說著說著,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滾落。
被她抬手狠狠擦去。
諸伏景光的瞳孔驀地縮緊。
“琴蕾。”
黑發青年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有棲川莉奈手中的酒瓶滾落在了地上,酒水傾灑而出。
“想哭就哭吧,我保證,我會當今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
青年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
目光悠悠地望向天上那輪明月。
我會當今夜,什么都沒有聽到。
有棲川莉奈終于控制不住,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