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伏特加驅車趕到化學工廠時,大雨還下個不停。
但他們組織的化學工廠在雨水中依然熊熊燃燒著。
沖天的火光中,隱約可見進進出出忙碌著救火的消防員的身影。火光之外,搜查一課縱火犯搜查一組的弓長警部正帶著他的同事詢問工廠員工火災的起因。
宮野志保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張矮凳上,她手里捧著一杯熱水,肩上披了一件不知道哪位警察給的西裝外套,“我不知道,”茶發少女被淋濕的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白皙的臉上沾著幾塊灰漬,顯得有些狼狽,她睜著一雙明亮澄凈的眼眸望著面前的警官小哥,“我正在實驗室里做實驗,我的同事來叫我,說是出事了,他們帶著我趕緊跑了出來。”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回頭望向還在燃燒的工廠,嘆了口氣,“可惜了我們的實驗器材和實驗數據。”
警官小哥安慰她,“東西沒有可以再買,人沒事就好。”
宮野志保喝了一口熱水,點了點頭,“您說得對。”
她的視線越過警察,看向遠方,與坐在黑色保時捷里的琴酒對了一個眼神。
她的瞳孔下意識地一縮。
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對旁邊的伏特加囑咐了幾句,就開車離開了。
宮野志保暗自松了口氣。
工廠的火很快就被救了下來,但整座工廠也被燒得差不多了,幾乎沒有幸存下來的設備設施。
組織的成員在警察那里陳述了證詞之后,過來找宮野志保,“宮野。”
宮野志保“嗯”了一聲。
其中一位年紀稍長的同事說“警官說我們先離開了,先回去休息吧。”
另一個同事裝模作樣地感慨道,“是啊,現在我們留在這里也做不了什么。”
“宮野你覺得呢”
宮野志保拉了拉身上的外套,點頭,“我也想回去洗個澡。”
“行。”幾人相頭。
他們和搜查一課縱火犯搜查一組的弓長警官說了一聲,便攔車離開。
但在回住宅的路上,宮野志保接到了弓長警官的電話。
“不好意思,宮野小姐,我想請問,你認識宮野明美嗎”
宮野志保的手機從手中滑落,掉在了車上。
同事們驚訝回頭,只見宮野志保一張臉蒼白得可怕,她不住地顫抖著身體。
“雪莉,你怎么了”
“請”宮野志保沙啞著嗓子,“請送我去醫院”
車內幾人面面相覷。
半個小時后。
“你說什么”
琴酒瞇起眼睛,眼神冰冷而凌厲,“你說宮野明美死了”
“是啊,”電話那端的組織成員站在走廊的窗前,聽著里面房間里宮野志保絕望的哭泣聲,向琴酒匯報道,“雪莉接到了警方的電話,我們立即趕來了醫院,宮野明美,已經斷氣了。”
“哦”琴酒周身散發著可怖的戾氣,“怎么死的”
“據公安的人說,他們在抓捕一伙犯人時,宮野明美正好開車經過,被那群犯人攔下來當人質,慌亂中被失手殺死。”
“呵,這么巧”
“我們確認過了,確實是宮野明美,也確實已經斷氣了。”組織成員解釋道。
“宮野明美為什么會從哪里經過”
“還不知道,公安還在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