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呢”
岑芙后背磕到墻面,低著頭不敢看他,胳膊被他握得發麻,“干嘛”
“你說呢”許硯談往前逼了一步,擱外人看都會以為他在發火,他陰著表情,語氣卻溫淡“回我消息能要你半條命是吧。”
“不是,我沒看見微信”岑芙慫了,悄悄抬眼,又被他的眼神燙到躲開,悻悻笑道“你應該不信吧。”
“我該信么。”許硯談瞧著她,忽然想到個詞很適合她。
死鴨子嘴硬。
許硯談沉吟幾秒,落定打算后露出一抹不算善意的笑。
他破天荒地柔和了幾分嗓音“怕你看不見消息,親自過來邀請你。”
岑芙深感不對,她抬頭與他對視。
語氣和眼神都溫和的許硯談,讓人后背發涼。
下一秒,他降下惡劣“過兩天我們慶功宴,帶著禮物來聚會玩兒。”
“不來也行,我跟岑頌宜這一晚上可聊挺久的。”
岑芙撐圓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變卦“你。”
就不該相信這人會有基本的道德心
他故意的。
如果岑頌宜在許硯談的聚會上看見她竟然拿著禮物出現,該有什么想法
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你和許硯談什么時候熟的
許硯談憑什么會邀請你
她又不能說打工的事,便是百口莫辯。
收回思緒之后,岑芙再回頭發現許硯談都走出好幾米了,她扒著墻邊對著他的背影喊,著急挽回“我把消息都給你回了行不行不去行不行”
從后面看,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很是出眾,黑色的衣服在陽光下格外承光。
許硯談沒回頭,只是抬手吊兒郎當地揮了揮。
岑芙牙都要咬碎了,氣得胸口起伏。
她不會罵人,在心里拱了半天,最后惡狠狠罵了一句。
這,這條壞狗
國慶假期前夕。
許硯談說的慶功宴就在今天。
打聽下來岑芙得知是校辯論隊拿了冠軍的慶功宴,纖纖通過各種渠道幫她尋摸到好多信息。
不過大部分都是吹捧許硯談的,什么校辯隊自從他加入就直接上了好幾個層次,只要他親自帶隊的比賽無一敗績直搗冠軍。
這個人認真起來說話,會有一股子氣質。
讓人忍不住就信服他的氣質,并且震懾對方無法反駁。
崇京航空航天的辯論隊和崇京理工的辯論隊在全國賽事都是很有名的,可是只要遇到有他的場就打不贏。
邏輯,思維,氣場,無懈可擊。
他只打國內外特大賽事,出場的次數屈指可數,大部分時間都在下面負責指導和思維梳理。
可是崇大辯論隊法學專業的許硯談已經成為傳說了。
就以他天生的號召力,收獲死心塌地的追隨者不過信手拈來,很多東西都能輕易得到。
但他不需要。
明明有令眾人簇擁的能力,卻仍獨來獨往。
只有真的傲到不可一世了,才會這么選擇。
好不容易攢的錢,岑芙可舍不得花給許硯談,思來想去,她在路上買了個蛋糕帶著。
聚會的地方位于蘭亭湖酒吧街里面,她第一次自己來這樣熱鬧屬于年輕人們的地方。
九十月這會兒的晚上是最適合在戶外閑逛的時節,酒吧街一層的商戶很多歌手都到外面駐唱。
或歡快或抒情,隨著她每往前走幾米,空氣中的音樂氛圍就會變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