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摁入她腰側肉里,癢得岑芙一激靈。
也是在那一秒,指腹觸碰到他溫熱皮膚的瞬間,岑芙忽然醒了。
理智鋪天蓋地回到頭腦里。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曾經揉著她的腰,蹭過她的唇。
僨張著力量感,更好似能一把掐斷她的脖頸。
她不該的。
不該去惹許硯談。
第一,她在這一刻忽然想起,許硯談不是她能夠駕馭的男性。
第二,抱著報復岑頌宜的目的去勾引許硯談,這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試圖去利用一個自己駕馭不了的男性,如果被他發現,自己會如何
想到這些,岑芙后悔得后背發涼。
她慌張地低著頭退了兩步,好像踩到誰的鞋,剛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語氣里有幾分警告。
不是“喂”,不是“小姐”“女士”這樣的稱呼。
在北方,年輕男人攜著低沉嗓子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笑態喊出一聲“姑娘”,比任何稱謂都有挑逗性。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臺邊,故意裝不熟,叫“姑娘”這么逗她。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的哥們兒都坐在周圍,他一發話,他們全都看過來,似乎在告訴她不給個交代不會放她走。
岑芙肩膀一抖,仿佛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許硯談手里徐徐玩轉著酒杯,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沒有了笨重眼鏡的阻擋,她那雙蓮池般清瑩見底的眼睛暴露塵間。
如同那晚一樣,不管不顧地趴在他胸前,顫抖的害怕和豁出一切的無畏極其扭曲地同時出現在她一人身上。
笨拙地表演無意,反倒讓他感受到莫大的純粹欲望。
比起平時那副對誰都曲意逢迎的木頭人偶模樣,許硯談更喜歡看她在某種境遇下崩潰后丟棄道德感放肆驕縱的樣兒。
對他抱有某種不干不凈的欲望,又怕得抖著尾巴來勾引他的岑芙。
讓他中意得心癢。
許硯談笑了,挑起的眼尾泄露了他莫名的稱心。
“摸完就跑”
這場狩獵有人早已久等。
等什么
就等她再失去一次理智。
自以為是「獵人」的,這么把自己白白送上門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