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各自都回到該在的軌道上。
這天下午五點鐘下了選修課,她收到纖纖的微信,讓她去明德樓一層報告廳,說是有事跟她說。
一樓報告廳今天沒有活動,門一半隨意敞著,里面有若隱若現的空蕩聲音傳出來。
應該是有學生自發在里面使用。
岑芙一邊走進去一邊納悶呢纖纖一個傳媒生沒事來他們法學系的明德樓做什么。
一眼望去,遠處中央臺上擺著兩處對辯臺,一側坐著四個學生,似乎在做辯論陳述排練。
而臺上有一抹頎長挺括的身影出眾到無法被人忽視。
許硯談靠在另一側對辯臺的桌邊,半倚半站那么環胸杵著,垂著眸子盯著半空,卻是在用耳朵仔細地審視那四位辯手陳述的全部內容。
即便離得遠,岑芙一眼就認出他。
呼吸下意識屏緊了,她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想走。
而這時候坐在后排的纖纖看到她進來,小聲招呼她“蝴蝴這兒”
岑芙生怕她聲音再大點兒被許硯談聽見,于是拿書擋著臉貓著腰走過去,邊走到她身邊拉下靠背椅邊斥她“這個點你不去食堂排隊,在這干嘛”
“哎呀,下周咱職業規劃課要辯論嘛,聽說校辯論隊特別厲害,我尋思過來取取經。”纖纖說著,順便把看帥哥這一點目的隱藏了。
“許硯談。”纖纖給她指了指臺上,小聲感嘆“他好像是來指導他們的,剛才我聽半天了,你可不知道他教訓人的時候哎呦好兇的哦。”
“我一個門外漢覺得他們已經講得很頭頭是道了,結果許硯談一開口把他們辯論稿里所有問題全挑出來了。”
纖纖端正身子抱起胳膊,學起許硯談的架勢,瞇起眼睛裝模作樣學他剛才“說了多少遍揪著一個點打,摳細摳死。”
“下次要還是這個水平用不著找我了,我是來聽辯論的,不是聽老太太扯閑天,東一塊西一塊的。”
說完,纖纖自己打了個寒噤,隨后又露出一副花癡相“雖然兇,但好帥,嘿嘿。”
“他們都聽他的,好像很厲害。”
岑芙靠著椅背,眼皮耷拉著面無表情,難以有什么好感,略帶個人情緒地默默來了句“誰知道是不是假把式,我看他就是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绔子弟。”
“喂,你不了解別人不要亂說好吧”一道女聲毫無征兆地插入她們的對話。
岑芙和纖纖同時往她們右邊看去,這才發現有個女生坐在她們右手邊隔兩個座位的位置。
似乎已經在這里聽了很久了。
女生雖然容貌平平但是妝容精致,即便已經臨近十月末依舊穿著短裙。
纖纖回頭,對岑芙用口型說了個名字,“卓佳佳。”
岑芙蹙眉,并不認識這個人。
卓佳佳用眼角掃了一眼岑芙,“與其詆毀別人是紈绔子弟不如先看看自己。”
說著,她露出一副很驕傲的神情,把知道的關于許硯談的事跡全部一一道來“法學本來就是崇大的黃金專業,他不僅能名列前茅,而且在大學三年就修完本科全部內容。”
“而且人家修的是法學本科加金融雙學位,崇大最出名的工商實驗班,你懂嗎”
“既然不知道別人在背后的努力,就少用有色眼鏡看別人,顯得人很短淺。”明明不關她的事,卓佳佳反而很是義憤填膺,劈頭蓋臉地對著岑芙咄咄逼人道。
岑芙還沒說話,纖纖聽不下去了,抻著脖子懟她一句“你懂你懂就你懂”
“這么了解他,你跟他說去吧你。我們不感興趣。”
說完,纖纖拉著岑芙的手臂,拽起人就往外走,懶得再和卓佳佳在一個地方待著。
岑芙被拉著往外走,還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卓佳佳,癟了癟嘴。
有點慚愧又有點不服。
出了明德樓外面透徹的空氣一下子掃清人的煩悶,兩人往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