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岑頌宜從一旁的浴室走出來。
她身上裹著白色浴袍,領口故意敞成v字,哪怕房間里只有暗淡光線,依舊把她的壑線嫩膚映得白皙透亮。
岑頌宜的外表條件是一頂一的,幾乎沒有男性能夠拒絕她這樣曼妙的身段和勾人的眼睛。
兩人的眼神隔空對上,冷熱對沖,化成蒸騰的,虛無的汽。
“硯談,你來啦。”岑頌宜一步步靠近他,大氣的微笑里摻雜著細膩的羞澀。
天衣無縫,難辨真假。
許硯談掃了一圈房間,半點客套不給“岑芙呢。”
岑頌宜的表情掉了掉,聽到這個名字心中莫名的火拱了上來,她貼上去用手去找他結實的手臂,干笑一聲“你什么時候跟妹妹這么熟啦。”
“是我想給你個驚喜,讓她幫我約你過來。”
聽到這,許硯談的表情已經很臭了,他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轉身要走。
岑頌宜望見他背影的瞬間急切地撲上去,毫無顧忌地將雙手環繞他的腰間,摟住他,用患得患失的語氣道“你去哪兒”
白色的浴袍滑落在地。
“硯談,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好不好。”她盡全力用自己的身體貼著他的,若有若無地蹭。
“做什么都行。”
一片柔軟覆到后背上,低頭瞧見她的柔荑纏繞在自己腰上之時。
許硯談徹底沒了對一位女性最大限度的耐性。
許硯談額頭青筋突起,一把抓住她手腕,轉身倏地把岑頌宜扔到地上。
岑頌宜失聲叫了一聲,然后摔坐在房間柔軟的地毯上,半側大腿和屁股都摔疼了。
隨著這一摔,她所有驕傲自尊也被許硯談搗毀。
燭光隨著空氣里的動蕩搖晃著,岑頌宜身上黑色緊身內衣勒緊了她的白皙肌膚,略微的肉感把令人憤張的性感擠壓出來。
可惜并無人欣賞。
許硯談低著眼彎下腰,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明顯的慍怒,撈起那浴巾,往前走兩步,啪地甩在她臉上和身上。
即使是柔軟的布料,經過他手中力度,打在她身上的時候也發出了令人顫栗的悶響。
可見他的動怒。
浴巾把岑頌宜的臉和大半身子遮蓋住。她聽著腳步聲和衣服窸窣的聲音,顫抖著肩膀把浴巾扒下來,露出自己的眼睛和臉。
許硯談一步步走來,向降罪的厲神。
他俯身,在岑頌宜面前單膝蹲下,冷漠莫測的眼直直盯著她,光是氣場就能震得人后背發涼。
“我”岑頌宜嘴唇張張合合,說不出話了。
“是我那天沒說清楚,”許硯談停頓一秒,在說下一句話前瞇起眼“還是你腦袋有問題。”
他指的就是那天清吧對她說的那句話。
岑頌宜臉色煞白。
許硯談說完,緩慢地上下打量她一圈,最后將視線落在她狼狽受辱的眼睛上,勾唇“岑頌宜,不必小瞧我。”
“也別高估自己。”
你貶低了我的審美,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這話中之意,精準地打在岑頌宜心上。
她從沒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岑頌宜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許硯談,瞠目大聲喊“你突然這么對我是不是因為別的女生”
許硯談一手打開房門,外面的燈光泄露進來,將他半側身子照亮,光芒依賴在他半側臉,高挺的鼻梁將光暗割裂,他頎立在那兒,偏頭看回去。
明暗同時在他精俊的臉上,像吞噬天使的惡魔之子。
下一刻,許硯談抬起一手,用慵懶彎曲的食指指了指腦袋,勾唇壞笑。
給予對方毀滅性的精神打擊。
他轉身,再也不猶豫的關門離去。
岑芙,咱倆就這么算了。
鋪天蓋地的雨沒有終結的跡象。
許硯談已經遠走,而岑芙還被困在恐懼和心酸的夢魘之中。
在雨天,只要有風,哪怕躲在屋檐下也難逃劫難。
岑芙抹掉飄到自己臉上的雨,熱乎乎的雨,心中苦澀難言,可是理智告訴她自己。